“不知道,我來港以後一直在工地上乾苦力,還沒好好逛過香江,我想去看看。”
李長江情緒不高,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表情有點迷茫。
“文仔......”蛇仔春欲言又止。
“春哥,把你的錢給我。”剛才蛇仔春換衣服的時候,彭文山看見了,接過來交給李長江,“阿滿是你表姐,記得常回來看看她。”
李長江有些猶豫。
“乾什麼,看不起我呀,錢是給我老媽買補品的,乾。”蛇仔春煩躁地說道。
“這是姐夫的一點心意,一個人在外麵身上沒錢可不行,拿著。”
彭文山開始攆人,“走吧。”
蛇仔春看著李長江離開的背影,不斷給彭文山使眼色,目光一直在手槍和人影之間轉動。
“文仔,人一走就找不到了。”眼見李長江即將消失在夜色中,蛇仔春忍不住了。
彭文山沒理他,盯著篝火想了一會兒,把事情重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物證,隻有人證。
“走了。”
開車進入市區,讓蛇仔春自己打車回家,彭文山順路送一送彭奕行。
“奕仔,剛才你開了一槍,什麼感覺?”
“扳機太緊,後坐力太大,用的不順手。”
“我問你殺人的感覺,老實點!”
“當時子彈亂飛,心裡有點慌,猶豫了一下,跟打紙靶不一樣。”
彭文山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類似開心、興奮的情緒?”
“沒有。”奕仔想了想回道。
“有沒有想回去看看現場,就是那種站在警察身邊,欣賞自己傑作的感覺?”彭文山不放心地問道。
“文哥,我是自閉,不是神經呀。”奕仔感覺自己受到了大佬的歧視。
“嗯,彆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大佬給你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句話是警察放出來騙傻仔的,千萬彆當傻仔。”
彭文山把人送回家,自己提著兩袋錢交給陳秀蘭。
“哪來的?”
彭欣建被吵醒,走出臥室看到滿滿兩包錢扔在地上,嚇的立馬沒了睡意。
“新界北押款車械劫案。”
“衰仔,你做的?”老媽瞪大眼,伸手去扭兒子的臉。
“彆,不是,聽我說。”彭文山左右抵擋,疼的齜牙咧嘴。
“放開他,讓他講清楚。”彭欣建製止了老婆打兒子的表演。
彭文山坐下,把阿威跟蹤常滿,準備綁人逼李長江搶劫,自己調動人手反殺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這五百萬是贓款,你拿回家乾什麼?”陳秀蘭又要伸手。
“老媽,幫我洗乾淨,我付你傭金。”
“我讓你傭金,我讓你洗乾淨。”陳秀蘭忍不住了,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停,你倆彆鬨了。”
“文山,我問你,車牌呢,你換假車牌了嗎?”彭欣建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勢。
“當然沒有,雖然香江監控不多,但保不齊就會拍到我,我大晚上的出現在新界北,車子的牌照還是假的,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彭文山咧咧嘴,一副出主意呢,彭sir,你彆開玩笑的表情。
“李長江人可靠嗎?”彭欣建了解蛇仔春和彭奕行,沒有去問他們兩人。
“可靠。”彭文山點頭。
“車呢?”
“重新塗一遍油漆,內飾全換成新的,跟原來的顏色保持一致。”
“槍呢?”
“拆成零件,連同子彈一起扔海裡了。”
“噢,那沒事了,秀蘭,你幫文仔把錢洗乾淨,慢一點,彆著急。”彭欣建放下心叮囑老婆。
“這可是贓款,你兒子剛剛黑吃黑呀,你說沒事了?”
“把這個衰仔抓起來,讓他到苦窯裡想想自己的身份。”陳秀蘭大義滅親,堅持讓老公抓人。
“懶得理你。”
這可是親生的,就一個,你說抓就抓,還要不要養老了。
彭欣建不管老婆的裝腔作勢,沉下臉說道:“常在河邊走早晚會遇鬼,再有下一次,你直接跑路吧,彆連累你老媽,我們還想安度晚年呢。”
“走了,阿滿等著我呢。”彭文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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