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判斷是黑社會尋仇,槍聲持續的時間很短但火力很猛,現場有MA和霰彈槍的殘骸以及具焦屍,但沒有找到身份證明。”
宋子傑說完搖了搖頭,“這樣的案子很難破,無法確認身份就無法尋找作案動機,現場痕跡也被毀壞了,這次沙頭角警署有的加班了。”
“管他們呢,加不加班和我們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們警區平平安安就好了。”
阿強走到大房一角的關公神像前,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香江的警察和幫派都拜關公,警察拜的關公腳穿紅官靴,幫派拜的關公腳穿草鞋,分彆對應著關公的將軍身份和通緝犯身份。
社團幫派裡麵有三個忌諱,勾二嫂、穿紅鞋、洗馬欖裡麵說的穿紅鞋,指的就是這個,意思是跟警察合作出賣自家的兄弟。
彭文山不信神,也不阻止彆人信。
他詢問新界北的案子,不是為了關注調查進展,而是昨天知道了這件事,今天問一下表個態,僅此而已。
問一聲就算了,問多了反而惹人懷疑。
中間去洗手間放水,吸了一支香煙,重新振作精神。
返回大房時,裡麵亂成了一團。
一個衣著時髦的靚女在跟馬軍拉扯,她想拽著馬軍往外走,馬軍不同意,兩人正在對峙。
周圍一圈吃瓜起哄的人。
“馬軍,律師我已經約好了,文件也準備齊了,到了地方就能簽字,這個婚我跟你離定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走。”
靚妹燙著卷發,一身白色女士風衣,臉如滿月,模樣周正,長得很漂亮,一線警員能找個這麼漂亮的老婆,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安娜,你小聲點,這裡是警署,彆鬨了。”馬軍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鬨,你不跟我離婚,我去找你們督察接著鬨。”
“你每天都忙,沒時間陪我,到了晚上還要出去喝酒,回來就打我,嗚嗚,我想離婚你也不同意,我不活了。”
安娜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沒想到馬軍這麼禽獸,打老婆呀。”
“這麼漂亮的老婆不在家裡陪著,簡直浪費。”
“哎,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了。”
“你彆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隻是心裡煩出去喝酒,哪個男人不喝酒?”馬軍脾氣起來了,他最受不了被人冤枉。
“這麼多人你當然不敢打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恨不得吃了我,你就是打我了。”
“我......”馬軍揚起手臂。
“啊,警察打人了。”安娜嚇得閉眼尖叫。
馬軍下落的手腕被人抓住,轉頭看到彭文山站在旁邊,他掙了掙,沒掙動,委屈地說道:“文哥,我沒打她。”
“那現在你在乾什麼。”
彭文山狠狠瞪了馬軍一眼,甩開手腕,看向陳家駒,“好看嗎?”
“好看。”
陳家駒看的津津有味,見彭文山表情嚴肅,歉意一笑驅趕手下,“看什麼,沒見過呀,都散了,做事。”
彭文山又看向阿甘和阿明,剛才的禽獸、牛糞就是這倆貨說的。
雖然他隻是高級警員,但B組除了肥波和他一樣,其他人職級更低,更何況他還是隊長。
沒事的時候,說說笑笑那是平易近人,一旦擺架子,不好意思,你們都得乖乖受著。
兩人被瞪得手足無措。
“你們兩個閒的沒事乾了,過來幫我看看這個案子。”肥波把人拉走。
彭文山冷哼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馬軍的胸膛,“你們在家裡怎麼鬨我不管,但這裡是警署,講紀律的地方。”
“警員離婚很好聽嗎,專門跑到警署裡大呼小叫,丟人現眼。”
“PC。”
“長官。”
“給你一天時間,解決這件事,現在,給我出去。”
“是,長官。”
剛把人趕走,督察室秘書走了進來,“彭文山警員,周sir找你。”
督察辦公室。
周華驃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聽說馬軍被限時一天解決問題以後,才把神誌不清的彭警員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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