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歡當冤大頭,那沒說的了,等會使勁兒喝,爭取把爛仔的錢包喝乾淨。
彭文山從沒進夜總會玩過,進門以後一直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中間幾張大桌子,邊上一圈卡座,旁邊有個小型樂隊,客人很多,圍著各自的桌子喝酒,昏暗的燈光下人聲嘈雜。
搖了搖頭,太亂了,不符合他的審美。
彭文山喜歡明亮和乾淨的地方,夜總會裡光線太暗,視野差,容易被人打黑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家駒也不知道怎麼想得,警察的仇家那麼多,怎麼喜歡來這種地方,作為兄弟應該幫他戒了。
“家駒,這裡你好像很熟呀。”
“我常來,喝喝酒,解解愁,再欣賞一下美女,很過癮的。”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阿美知道嗎?”
“......”
“你彆拿這種眼神看我,放心,我不會告訴阿美的,我隻跟阿滿說,至於阿滿會不會告訴阿美,我就不能保證了。”
“彭文山你個爛仔,你想搞事呀。”
調酒師送上美酒。
“駒哥,有沒有搞錯,你在這裡喝紅酒?”馬軍驚了。
“你懂什麼,今天就喝貴的,越貴越好。”陳家駒惡狠狠地瞪著彭文山。
“呃,駒哥,我能不能喝啤的?我喝不慣紅酒。”
“傻仔,啤的八元一杯,紅的一千多一瓶,你選哪個?”
“嘶,一瓶頂我半個月工資?”馬軍抿了一口,“這不是酒,是鈔票。”
陳家駒挑了挑眉毛,示威地看了彭文山一眼,“馬軍,大口喝,文山不差錢,不用幫他省錢。”
在夜總會裡拿著一千多的紅酒當水喝,自然會吸引有心人的注意,沒一會兒,兩三個靚妹圍了上來。
“先生,你長得好帥呀,能請我喝一杯嗎?”
靚女們一上來就找上了彭文山和宋子傑。
宋子傑安靜微笑。
彭文山瞥了一眼,妝化得太濃了,哼,庸脂俗粉,“我沒錢,那個大鼻子有錢,他請客。”
靚女有些失望,不過轉瞬拋到腦後,長得靚仔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先生,你身材真好,哇,胸肌好浮誇呀。”直接上手了。
陳家駒有點飄,按住胸前的小手揉了揉,露出曖昧的微笑,“阿良,再開一瓶。”
以前隻能看靚女陪著其他男人,沒想到今天做了一次主角,家駒被女人簇擁著,興奮的大鼻子通紅。
馬軍趕緊摟著陳家駒的肩膀,一副兩人好兄弟的樣子,他剛離婚,這時見到鮮活的女人,騷動了。
“喂,阿傑,在看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彭文山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一幫男人坐在卡座裡,低著頭交談。
“譚成。”宋子傑嘴裡蹦出一個名字。
“哪個?”
“坐在中間的那個,做偽鈔的,我一直想抓了他,但是找不到證據。”
“文長官......文建仁一直反對我調查譚成。”
宋子傑不開心地說道。
“噢,我到警署報到的時候,文建仁說過這事,對了,我記得他還說你有一個涉黑的親戚。”彭文山裝模作樣。
“是我大佬,他在灣島犯了事,得罪了當地的幫派,連累我老爸被人殺了,雖然他蹲了三年苦窯,但我絕不會原諒他。”
“文山,你相信我,我想做好警察,絕不會因為他是我大佬,我就跟黑社會勾結,我不是黑警。”
宋子傑焦慮地盯著彭文山。
這幾天他過的很舒心,新隊長信任他,拿他和其他隊員一樣公平對待,心裡很滿足。
他不想讓隊長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但這是避免不了的,他坦然說給隊長聽也算是主動交代了。
宋子傑最擔心的是,彭文山聽完以後,會不會像文建仁那樣,用相同的的態度針對他。
猜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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