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一臉迷茫地跟著彭文山離開了辦公室。
林雷蒙搖了搖頭,“家駒反應夠慢的,他到底懂不懂呀?”
“文仔懂了,他肯定會給家駒說的,一筆賠償金一筆安家費,那麼多錢,家駒沒丟了工作全靠你這個活菩薩。”
驃叔拍馬屁。
林sir哼哼兩聲,略顯得意。
一個錯誤不能兩個罰法,從刑偵組調職到軍裝巡警,這算是降職了,那就不能再拿搬家費說事,很明顯林雷蒙把問題解決了。
這次的談話,主要目的就是警告陳家駒,做事的時候注意方式,千萬不要給警署惹麻煩。
彭文山簡單一說,陳家駒就明白了,雖然心裡不太情願,但不用賠錢才是最關鍵的。
剛才嚇壞了,那麼大一筆錢,他哪能賠的起。
陳家駒懶得再回刑偵組,直接去行動組報道,老熟練了。
“文山,朱韜出獄了。”
彭文山剛坐下,宋子傑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不可能。”
“朱韜的罪證確鑿,不光販毒,他搞房地產還逼死過人,這些都是有人證和物證的,怎麼可能出獄?”
彭文山根本不相信自己經過手的案子會被人翻了。
“朱韜找了三個國外的醫生,證明他隻能再活三個月,出來等死的。”
阿傑聳聳肩,補充了一句。
“噢,這還差不多,死人一個,不用跟他計較了。”
朱韜本來就老了,現在又查出患了重病,沒有幾天好活,進不進監獄沒區彆了。
“這個老家夥反正都要死了,他會不會報複你和家駒呀?”
阿傑有點擔心。
“借他吃個豹子膽,當警察是吃乾飯的呀。”
彭文山不以為意,諒朱韜也沒那個膽子。
正經人兒,哪有跟警察對著乾的,除非想一命換一命。
朱韜是快死了,但他又不是一個人,他的家人還在香江,警察對付他們太簡單了。
像他這種被判有罪還敢出獄的人,放在十幾年前,黑警天天上門找事,不用等他病死,就能被人扒皮拆骨,喝光他的血。
連帶著家人跟著一起遭殃。
沒辦法,那個時候的整體環境就那樣。
貪汙和混黑是警隊傳統,有組織、講紀律的,單說黑警這方麵,李海添都屬於後生晚輩了。
不說彆人,周華驃和彭欣建就跑不了。
沒錯,他老爸彭欣建以前就是黑警,不然陳秀蘭哪來的錢置辦製衣廠?
彭文山知道的很清楚,彭欣建之所以沒被抓有個原因。
一個是貪的少,二十幾年前辦個製衣廠才幾個錢?
另一個是命好,因為貪的少,職位低,所以被清算的晚,撐到了警廉衝突事件發生,和其他普通警員一樣,被英國女皇特赦了。
不然,哼哼。
彭欣建蹲苦窯是免不了的,財產再被收繳,陳秀蘭和原主孤兒寡母艱難度日,估計彭文山魂穿一回,就得社團矮騾子開局。
那可就太慘了。
連社團坐館都是一隻腳踩著棺材,一隻腳踩著苦窯,更彆提下麵的小弟了,上一秒風光無限,下一秒屍橫街頭,太尋常。
彭文山沒把阿傑的話放心上,簡單交談幾句,又把心思放回棋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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