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攆人。
“沒問題。”
“你們幾個,警方接到消息,今晚有匪徒準備械劫珠寶展會,可能會發生火拚,我們先躲起來。”
“匪徒被抓之前,誰也不能離開,不然那個人就是內鬼。”
陳立明一點也不客氣。
他是私人防務公司的金主,所有安保人員都聽他的。
彭文山環顧四周。
大堂空間寬敞,地麵鋪設大理石,牆壁上裝飾著精美的藝術品和掛毯,左右兩邊擺放著高檔家具和燈飾。
中間是超大的服務台,呈半圓形,方便客人諮詢和辦理入住手續。
“阿傑。”
“這個服務台的高度正合適,我們可以把防彈盾牌藏在後麵,一旦交火,可以成為掩體。”
“你們再看看其他地方。”
他走向李大膽,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大膽不愧是當過兵的人,紀律性沒得說,反應也快。
從彭文山和陳立明說話開始,他就沒插過一句話,後麵又從陳立明對安保人員的話裡麵,猜出了一些情況。
他始終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警察主動詢問。
“彭sir。”
“龍威先生參見珠寶展會,我送他來的。”
“返回的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停在我旁邊,車裡有個人在打電話。”
“當時他說了一句話,人,一定要靠自己。”
說到這裡,李大膽的眼神中透露出仇恨。
他咬著牙繼續道:“兩年前,在大陸,一宗勒索案的主謀跟我通過電話,那個人也是這麼說的。”
“語氣、音色、聲調一模一樣。”
“我跟著他的車子來到酒店,然後就碰到了你們。”
彭文山點了點頭。
“兩個問題。”
“一個是,你說的那個主謀,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另一個是,兩年前有人說過一句話,然後你告訴我說,到現在你還記著,連語氣、音色、聲調都記住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不信。”
阿甘皺著眉頭,冷冷地打量著李大膽。
“文哥,先把他銬起來吧。”
自從知道了醫生團夥準備械劫珠寶展會,他的心裡就極為不安,他那個漂亮的女友傑茜可是在這裡工作。
這會兒說不定就站在醫生的身邊呢,多危險呀!
苦於警隊的保密條例,他不敢把消息告訴女友,煩躁了一整天。
一進大堂,他就盯上李大膽了。
聽了對方的解釋,他跟陳立明一個想法,這人不可信。
“兩年前,我是一個拆彈專家。”
“在那宗勒索案裡,我的妻子和孩子也是人質。”
“醫生給我打了電話,他明明已經收到了贖金,卻不肯告訴我拆除炸彈的方法。”
“他說,人一定要靠自己,後來我失敗了,妻兒都被炸死了。”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李大膽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眼中泛起淚痕。
他眨巴眨巴眼睛,強自穩定心神,扭頭看了看身邊做好戰鬥準備的警員,主動伸出雙手。
“我猜你們到這裡來,是為了抓捕醫生的吧?”
“我配合你們工作,隻要能把醫生抓起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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