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恨極,想要動手。
彭文山攔住了他,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李傑隻是一個明星的保鏢,根本不夠資格接觸疑犯,彭文山見他是個可憐人,才同意雙方說幾句話。
知道醫生被抓,心裡有個安慰就行了,想動手,爪子給你敲爛。
說起來,這也算是保護李傑,反正醫生活不長了,為了一個死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彭sir,我知道分寸。”
“醫生,當年你已經收到了贖金,為什麼還要炸死那些學生?”
李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
“當年我衝鋒陷陣殺了多少敵人,沒有被人看成英雄,反而當我是行屍走肉,他們不給我活路,我就不給他們生路。”
“尤其是像你這種不打仗,就能升官的‘人才’,更該死。”
“當年沒有炸死你,可惜了。”
王肖表情猙獰,覺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明白了。”
“你是一個瘋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傑不想再搭理醫生,他的心情重新恢複平靜,默默地走回展廳,去找龍威履行保鏢的職責了。
以前的事,終究要放下的,能看到醫生被抓,他已經滿足了。
“馬軍。”
“你去看看電梯空出來沒有?”
“ys,sir。”
彭文山點燃香煙,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夜景。
都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心真的太可怕了。
性格、價值觀以及環境的影響,讓每個人的內心都藏著一個惡魔,善良的人壓製它,凶惡的人釋放它。
受害的,往往卻是無辜的人。
樓梯間安靜了下來。
王肖看著彭文山的身影,以及對方身上的槍械,眼珠轉了轉,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這次被抓,恐怕牢底都要坐穿,不如拚一次,挾持對方當人質,再跟港島警察談判,一個見習督察的分量應該夠了。
就算失敗也不虧,最差也能拉一個墊背的,萬一成功了呢。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銬,暗自鄙夷。
哪有在匪徒的身前把手腕銬起來的,當人家是傻子,不懂反抗嗎!
王肖看向陳強,又看了看菲菲,眼神往彭文山的方向瞟了幾次,示意三個人一起攻擊。
雇傭兵耶,殺人的手段多了去了,連菲菲這個女人都會兩手,就不信拿不下一個警察。
菲菲和陳強接收到了醫生的信號。
但他倆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放在平時,兩人肯定秒懂,不過他們在監控室裡,看見過彭文山的彪悍,心裡沒有一點反抗的念頭,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王肖悄默默地靠近彭文山。
他相信,隻要他一動手,菲菲和陳強一定會跟上的,都是雇傭兵,配合的老熟練了。
樓梯間本來也不寬,沒走兩步,就進入了攻擊範圍。
王肖身形一動,瞬間暴起撲向彭文山。
彭文山側身站在窗前,叼著煙仔感悟人生,從玻璃上隱約看到一個影子撲了過來。
想都沒想,一腳蹬了過去。
“噗通。”
“啊。”
“嘔。”
王肖先是被踹翻在地,一時間氣兒都喘不上起來了,隻覺得胸腹處異常沉悶,壓的他心裡慌慌的。
然後是疼痛襲身,忍不住喊了出來,剛開口就吐了。
菲菲和陳強往後縮了縮。
在王肖襲擊彭文山的時候,他們剛剛反應過來,還沒等兩人做出決定,王肖就跪了。
跪的是那麼的乾脆,令人猝不及防。
“你們也想試試?”
彭文山盯著兩個內鬼,冷聲問道。
“不關我們的事,他一個人的主意。”
菲菲和陳強縮縮脖子,往後靠了靠,連忙搖頭,看向王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