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
小姑娘憤怒地喊道。
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
這些人能被請到調查科接受聆訊,雖然理由各不相同,但受到了投訴是一樣的。
他們本來還覺得自己挺委屈,現在對比陌生長官的遭遇,才發現自己的委屈真的算不了什麼。
跟身負百十條人命的悍匪火拚呀,多危險,就這樣還被投訴?
一時間,眾人看向彭文山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鼓勵。
張鐵全年紀大,經曆的風雨多,在旁邊安慰道:“長官,時間會證明你的清白和價值。”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即使聆訊結果對我不利,我也不會被打敗,我會證明自己的。”
彭文山收起失落感,麵容逐漸變得剛毅,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
“說的好。”
“如果調查科是非不分,我們一定挺你,大家一起去監察部投訴他們。”
“啪,啪,啪。”
眾人都在為彭文山頑強的性格和不屈的精神鼓掌加油。
小姑娘甚至眼圈都紅了。
她剛剛從警,就看到了前輩遭受委屈卻忍辱負重的真實例子。
太感動了,想哭。
“哢嚓。”
聆訊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警員走了出來,他關上房門開口問道:“哪一位是彭文山,彭sir?”
“是我。”
“輪到你了,長官讓你進去。”
“加油。”小姑娘喊道。
彭文山站起身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推門進房。
“你等一下。”
“剛才你說那位長官叫什麼?”
有人叫住了剛出來的警員。
“他叫彭文山。”
警員見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反應,便轉身走了。
“他就是彭文山呀,我剛看過他的報道。”
喊人的警員神色古怪地說道。
“內容是什麼?是不是關於那群凶殘、狠毒、毫無人性的匪徒的?”
“是哪份報紙呀,我怎麼沒見過?”
小姑娘急忙詢問道。
喊人的警員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清了清喉嚨,顯擺道:
“不是報紙啦,我是在一本叫‘城市探真’的雜誌上看到的。”
“上麵說,彭文山是中區警署刑偵組的見習督察,上個星期,在君度酒店擊斃了一群準備械劫珠寶的匪徒。”
“雜誌上刊登了現場照片,匪徒全部都是眉心中彈而死,而且身上有很多彈孔,死相極為慘烈。”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惡心。”
“難怪彭sir會受到市民投訴,你們想想,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普通市民呢?”
小姑娘不服氣地說道:“那怎麼能怪彭sir呢,警察抓捕匪徒,雙方拔槍互射,現場肯定很恐怖呀。”
張鐵全讚同道:“這句話說得好,不能把所有責任推到彭sir一個人身上嘛。”
“怪我沒說清楚。”
“對麵十六個匪徒,全是彭sir一個人打死的,現場在電梯裡,那些血混著腦漿嘩嘩的往井道裡流。”
“雜誌上說,警隊傳奇彭文山,不是天使就是魔鬼,他殺了個人,槍槍致命,可不就是魔鬼嘛。”
喊人的警員扯了扯嘴角,把魔鬼的頭銜給了彭文山。
“胡說。”
“彭sir殺死匪徒,是為了救更多的人,他是天使。”小姑娘憑著先入為主的印象,對彭文山表示了支持。
張鐵全沒吭聲,回想彭文山一會兒委屈一會振奮的表情,這才明白人家是閒著無聊找人閒聊呢。
呸,凡是做長官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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