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娘們可不像好人呐。
彭文山雙眼一眯,仔細打量對方。
Mada許帶著警帽,帽簷壓得很低,眉眼狹長秀美,鼻子高挺秀麗,臉型輪廓飽滿流暢,長相甜美。
皮膚好,唇形漂亮,就是問的問題太毒。
她身姿端正地坐在對麵,脖頸纖長,肩膀寬,上身比例協調,是一位曲線優越的豐韻師奶。
調查科裡人都是問責的好手,先調動情緒,再抓住對手的漏洞,撕開口子之後乘勝追擊。
慌了,就輸定了。
彭文山始終保持著麵色不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借機穩定情緒。
“我反對。”
彭文山目光緊盯著鬼佬兒警司,平靜地說道:
“sir。”
“ada許的問題存在邏輯陷阱。”
“她認定了我是衝著殺人去的,在這個結果上,她引用了匪徒眉心中彈的事實進行舉例,無論我怎麼說,結果都不會變。”
何sir立刻接話道:
“彭sir。”
“請你說的再具體一點。”
彭文山略一點頭,稍作停頓之後說道:
“我認為,正確的提問順序應該是,為什麼我開槍總是打眉心,匪徒眉心中彈是否存在合理性?”
“如果合理,那就不能說我是衝著殺人去的,因為殺人不是我的目的,我隻是在行動中合理的做了該做的事。”
何sir的臉上露出笑容。
剛才他還真的有點擔心彭文山會被問住了。
他是彭欣建的老友,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聽對方吹噓有個厲害的兒子,以前還不信,今天算是見識了。
“sir。”
“彭sir的意思是,匪徒眉心中彈和以殺人為目的之間,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
“ada許忽略過程,直接把開始和結果聯係起來,是存在邏輯問題的。”
鬼佬兒警司沒好氣地瞪了何sir一眼,
他感覺調查科內部出了叛徒。
“何sir。”
“我聽得懂,不用你幫他解釋。”
鬼佬兒轉頭看向另一邊說道:“ada許。”
“請注意提問的方式,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
Mada許輕哼一聲,把文件丟在桌子上,神色明顯有些失望。
她的問題一旦具體到案情之中,跟整個罪案聯係了起來,就沒用了。
因為在警方的破案過程中,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了,外在的條件、內在的心理、警察的、人質的、匪徒的、社會的等等,數都數不過來。
這還怎麼問呀!
所有答案都在報告裡麵,對方無非就是再口述一遍罷了。
她想用一鍋亂燉把彭文山撐死,沒想到人家嘴刁,連吃都沒吃就掀了桌子,直接點出了問題本身的不合理性。
Mada許不服氣,覺得自己大意了,小瞧了對方。
“彭sir。”
“有關市民投訴你執法殘忍冷血的聆訊正式結束,回去等結果吧。”
“對於調查科的工作,你有沒有意見?”
鬼佬兒警司按照慣例詢問了一句。
何sir擠眉弄眼,提醒彭文山不要多事。
“有。”
彭文山才不理他,這要是說沒有,剛才的暗虧豈不是白吃了?
也就是他腦子轉的快,不然搞不好真的掉進坑裡,爬不上來的那種呀!
“你說。”
鬼佬兒臉色陰沉,語氣並不友好。
“我對ada許在聆訊過程中的表現提出質疑,她的提問明顯帶有誘供的不合法行為。”
“她需要向我道歉。”
彭文山的目光掃視三位長官,最後定格在了桌子上的錄像設備上。
那個東西,可是全程都在記錄的。
“以她個人的名義?”
鬼佬兒的臉色舒緩不少。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