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一般,一般。”
李長江頗為自得。
“長江,你寧願做老千,也不想跟著我做事?”
“你不想殺人,以後我也不會逼你,去工廠做工總可以了吧?”
彭文山不願看到李長江跟賭博牽扯上關係,他還是希望對方能有個安穩的生活。
“姐夫,我想靠自己在港島生活。”
李長江委婉的拒絕了,“何況銘叔現在有些麻煩,我得幫他。”
“什麼麻煩?”
彭文山無奈了。
怕什麼來什麼。
老千的麻煩肯定和賭博有關,而一旦跟‘賭’扯上了關係,那麻煩可小不了。
“銘叔以前有兩個徒弟,仇傑和詹永飛。”
“五年前他們三個去日本跟一個叫宮本的人賭錢,詹永飛買通了宮本的保鏢,殺了宮本嫁禍給了銘叔和仇傑。”
“銘叔逃跑時摔斷了雙腿,仇傑被陷害坐牢,銘叔的一艘豪華賭船也被詹永飛給占了。”
“現在亞洲賭局快要開始了,仇傑也要出獄了。”
“詹永飛不是仇傑的對手,他很害怕,但他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銘叔手裡的‘賭神玉牌’”。
“聽說憑著這個東西,可以請賭神出手一次,那詹永飛就贏定了。”
李長江大體說了一下範兆銘目前的形勢。
“你說的麻煩,指的是詹永飛想要玉牌,而範兆銘不想給?”
彭文山知道賭神的存在。
一個喜歡大背頭、穿西裝、吃巧克力、從不拍照的老千,名字叫高進。
本事肯定是有的。
能被萬千賭徒尊稱一個‘神’字,已經說明了問題,聽說還會把賭到手的絕大部分錢捐給慈善組織。
會做人。
“沒錯,銘叔想等仇傑出獄後,用它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好歹叫人家一聲師傅,我怕詹永飛對銘叔不利,保護一下。”
“彆把自己陷進去就好。”
廚房傳來動靜,可以開飯了,三個女人陸續把菜式端了出來。
滿滿的擺了一桌。
常滿喜歡做北邊的菜,妹釘做的是本地菜色,色彩鮮豔,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光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嗯,色香味俱全。”
彭文山滿意點頭,“長江,喝白酒還是啤酒?”
“姐夫。”
“我不喝酒,我那個工作,你知道的,不能喝酒。”
賭徒、老千的手要保持穩定性,有點水平的人很少會喝酒。
李長江不貪酒,現在更是滴酒不沾。
五個人,四個喝飲料,彭文山乾脆隨大流,也拿了飲料喝。
“長江,現在你在做什麼?”
常滿好奇道。
自從李長江和妹釘進了家門,常滿和張文慧跟妹釘聊天的時間更長,還真沒問過李長江的工作。
“呃......”
李長江猶豫了。
他不想讓常滿知道自己從事賭博行當,這種事放在北邊,通常是跟家破人亡聯係起來的。
誰家裡有個爛賭鬼,是很丟人的事。
妹釘看看男友,又看看常滿,一聲也不吭,跟著姐夫有樣學樣低下頭猛吃。
“長江在賭場裡工作,還是個管理層呢。”
彭文山說一半留一半。
管理層沒錯,就是手底下的人太少,就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妹釘。
“賭場?長江,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乾活呢?”
“不好找工作嗎,過來幫我呀。”
常滿很不喜歡同鄉跟賭博沾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