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波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後笑容慢慢收斂。
“文哥。”
“阿傑打來的,石板街有人襲警,疑犯當場被抓,警員叫張鐵全,就是那晚在行動組見到的那個,人重傷送醫院了。”
彭文山招呼B隊出發,留下A隊大眼瞪小眼。
刑偵組到的時候,軍裝巡警已經做完了現場保護,一旁的衝鋒車正在駛離。
彭文山領著手下越過隔離帶進入現場。
宋子傑迎了上來。
“文哥。”
“這裡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一輛騎警摩托摔倒在地,街道上有一條擦痕滑出去很遠,中間散落著摩托零件。
“疑犯是三個飛車黨,他們利用一根鐵鏈把人絆倒,然後捆住雙腿掛在摩托上拖行。”
“你看這條血痕,從德輔道進了石板街,都是張鐵全留下的。”
血痕斷斷續續,伴著零碎的衣服碎片,足足延伸出五十多米,到了街道交叉口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了。
彭文山低頭觀察,順著血痕走進石板街。
這裡還有百十多米的血痕,走下一段台階看到一輛摔倒的摩托車,旁邊站著馬軍。
宋子傑的車也停在那裡,車頭處有碰撞痕跡,似乎發生過車禍。
“文哥。”
“疑犯在那邊,隻抓住了一個,還有兩個逃走了。”
馬軍指了指街邊的警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裡麵,車邊守著兩名巡警。
“當時你在現場?”
彭文山看向宋子傑。
“是的。”
宋子傑神色陰沉,出奇的憤怒。
昨晚彭文山大概推測了金十二的報複手段後,他就上心了。
他對彭文山的能力很有信心。
正好白天的時間也不耽誤他的工作,刑偵組最近手頭上也沒有案子,宋子傑乾脆偷偷跟蹤張鐵全。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把馬軍給帶上了。
飛車黨用鐵鏈拖行張鐵全的時候,宋子傑第一時間就跟了上去。
可惜對方鐵了心要殺人,一點顧忌都沒有,宋子傑幾次想要超車,都被拖拽的張鐵全擋住了去路。
等他撞停摩托車的時候張鐵全已經重傷昏迷了,好在人沒死。
“可惜。”
彭文山歎氣。
他想過金十二的報複手段會很凶,但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麼快。
“馬軍,問過了嗎?”
“問了,那小子說以前被張鐵全扣過車罰過錢,所以懷恨在心,乾脆找了兩個兄弟報複他。”
馬軍滿臉不信地回答。
“這個理由有點太敷衍了,不過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法庭會認可的。”
彭文山點頭,“我猜扣車罰款的事應該假不了,至於這背後有沒有人主使,那就說不準了。”
“文哥,要不要查一下張鐵全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肥波提議。
“不用查了,是金十二乾的。”
B隊警員疑惑的看向宋子傑,不明白他為什麼說的那麼肯定。
“昨晚在百樂舞廳,我和文哥見到張鐵全打了金十二,而且......張鐵全把金十二按在馬桶裡吃屎。”
阿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草,難怪呢!”
“張鐵全看上去挺老實的,沒想到出手這麼狠。”
“廢話,誰敢燒我的房子,打我的親人,我能開槍崩了他。”
“站著說話不腰疼,為了一個爛仔,賠上自己?”
“現在不是賠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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