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看去,雙眼不自覺的眯了眯。
一個光頭的獨眼龍正拿著刀子挾持著一個小孩。
應該就是韋吉祥的兒子了。
小孩的一隻眼睛被完整的剜了下來,黑洞洞的窟窿裡正在往外流血,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放下槍,臭警察。”
“我讓你們放下槍呀,不然我捅死他。”
喪標激動的大喊大叫,左手死死摟著孩子,右手的刀刃始終抵在韋洪的脖子上。
他很慌。
搞不懂為什麼會有警察衝進來把他包圍了,但他知道自己這次要栽了,隻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孩子身上。
“啪。”
喪標眉心中彈,獨眼中的光亮逐漸熄滅。
所有人神情一僵,望向開槍的人。
彭文山提起西服,看了看上麵的槍眼,隨手扔到一邊。
“你們看我乾什麼,做事呀。”
馬軍回過神來,掏出手銬把另外兩人銬了起來。
“家駒。”
“打電話,通知九龍城警署派人過來接手現場。”
“阿傑。”
“你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哪個離得最近?九龍醫院嗎?就去那裡,我讓人接應你。”
“家駒,等一下,先給醫院打電話,讓那裡的醫生和護士到門口接應,就說這個孩子是嚴重罪案的目擊證人。”
陳家駒打電話,宋子傑和馬軍準備送孩子去醫院。
彭文山順著血跡找到了孩子的眼球,從冰箱裡找了一個乾淨的盒子放了進去,讓宋子傑一塊帶去醫院。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咣當。”
房門再次被撞開,掃毒組的人衝了進來。
“苗sir。”
“你來的正好,這是韋吉祥的兒子,眼睛被匪徒剜了,我正要送他去醫院,你派人在前麵開路。”
苗誌舜有點懵,他掃了一眼現場,又看了看昏迷的孩子,趕緊派人下樓發動車輛。
宋子傑和馬軍兩人一個抱著孩子,一個拿著裝眼球的盒子跟了出去。
“彭sir,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苗誌舜心裡一陣後怕。
他沒想到韋吉祥說的是真的,他的兒子確實有危險,如果不是彭文山及時趕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那樣的話,他這個見習督察也算是做到頭了,他不在乎是否會被警隊辭退,他接受不了來自良心的譴責。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下了。”
彭文山挑挑眉,表情有點認真。
“沒錯。”
苗誌舜展顏一笑,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不過就算對方當真了,他也會認下來,比起良心不安一個人情算什麼。
“文山,九龍城警署馬上派人過來。”
“那邊希望我們配合調查。”
陳家駒打完電話彙報情況。
彭文山正想說話,耳朵一動,扭頭看向了臥室那間緊閉的房門。
他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又指了指臥室。
陳家駒了然,拔出配槍摸了過去,其他人自動散開,呈現包圍態勢,每個人的動作都很小心,儘量不發出聲響。
陳家駒貼著牆壁,慢慢握住把手,快速扭動,房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裡麵有一張大床,上麵躺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四肢大開。
人好像昏迷了,不過胸口還在起伏,沒有生命危險。
“舉起手來。”
陳家駒閃進屋內,從角落裡揪出一個男人,拽到門口一腳給踹了出來。
“家駒,關門。”
彭文山皺眉,移開目光,厭惡地看向趴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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