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佩瓊看了看宋子傑,搶先回答:
“碟片公司販賣毒品,韋吉祥作為負責人不可能不知道內情,但是從他的資料上看不像是一個毒販。”
“我覺得這個人很狡猾,隱藏的很深,不能排除他故意迷惑警方的可能。”
她站在桌前,身體挺得筆直,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長官,臉上帶著微笑,抬頭挺胸,渾身透露出自信的氣息。
“你跟掃毒組的看法一致,阿傑,你呢?”
彭文山不置可否,把問題丟給宋子傑。
“我覺得韋吉祥不是那種人。”
“文哥,你看資料上寫了,他的銀行戶頭上沒有存款,平時也沒有高額的消費記錄,連兒子的學費都要找人借錢。”
“一個毒販,他能忍住不在自己身上花錢,這個我信。”
“但要是說,他連培養兒子讀書的錢都不敢花,這我是不相信的,賺了那麼多留著帶到棺材裡嗎?”
宋子傑把自己代入到韋吉祥的身上,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阿傑,這正是韋吉祥狡猾的地方。”
郭佩瓊馬上反駁道:“毒販嘛,多奸詐呀,他把錢秘密存到國外銀行,我們一時半會很難查到的。”
“等他把錢賺夠了,或者說不想乾了,直接飛到國外享樂一生。”
“至於他兒子韋洪的學費,那太簡單了,先借錢墊上,然後再還錢,一樣不耽誤孩子上學,還能裝成窮人。”
宋子傑語塞,感覺郭佩瓊說的有點道理,確實有那種可能性,“文哥,你怎麼看?”
他堅持自己的想法,也不想跟郭佩瓊爭辯,直接請裁判出麵。
“如果你們把注意力放在韋吉祥有沒有錢上麵,那思路從一開始就不對。”
“我估計掃毒組錯就錯在這裡了,這導致他們明明抓了韋吉祥卻找不到證據,最後還不得不把人給放了。”
彭文山把資料扔在桌子上,一口否定了掃毒組的偵破方向。
“錯了?”
宋子傑和郭佩瓊對視一眼,表現的很驚訝。
“嗯,你們忽略了一個人,洪泰社團坐館的兒子陳太龍。”
彭文山摸了摸下巴,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碟片公司是陳太龍和韋吉祥兩個人一起開的,掃毒組也調查過陳太龍,他是怎麼跟警方說的?”
郭佩瓊想都沒想,張口就來,“陳太龍說公司是韋吉祥負責的,他對公司的運作毫不知情。”
“沒錯,他是這麼說的,所以他說謊了。”
彭文山指出了最大的問題。
“兩個人一起合作開公司,如果要販毒,是不是要用人?什麼人比較合適呢?當然是社團裡的兄弟了。”
“你們說,這些乾活的人,聽誰的話?”
答案顯而易見。
兩個人一個是社團坐館的兒子,一個是社團的打仔,底下的人肯定聽從陳太龍的安排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韋吉祥販毒,那陳太龍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郭佩瓊馬上想到一個問題,“就算陳太龍知道韋吉祥在販毒,他也可以假裝不知情呀,也許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不想舉報韋吉祥呢。”
“警察查到線索是警察的事,隻要他自己沒有出賣兄弟就行了。”
宋子傑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
“那麼韋吉祥呢,為什麼他要堅持用陳太龍的人去乾販毒這種事情呢?”
彭文山反問。
“你們想一想,整個公司那麼多人,全聽陳太龍的,就韋吉祥一個光杆司令,然後他去販毒?”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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