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波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刑偵組七個警察保護證人,結果卻讓證人不願再出庭指證疑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給長官交代。
失職就是無能,一旦有了這個印象,一輩子也彆想升職了。
肥波想罵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罵誰。
楊倩兒錯了嗎,她沒錯。
她好心做善事,協助警方指認疑犯清除社會敗類,本來是應該得到讚揚的,現在卻搞得跟個犯人一樣成天躲在屋裡。
連電話都要被人監聽,擱誰身上也會發飆的。
許正陽錯了嗎,他也沒錯。
縮小證人的活動範圍有利於開展工作,證人委屈幾天總比死了要強。
這本來就是保護證人最基本的原則。
“草,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啊?”
肥波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宋子傑也不好受,焦急的在屋裡轉圈。
“踏,踏,”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一眾人扭頭看去,彭文山從庭院中走了進來。
“文哥。”
“文哥。”
肥波和宋子傑迎了上去,見到長官出現,心裡莫名輕鬆了很多。
“什麼情況?”彭文山直接詢問。
“那個......楊小姐不想待在家裡,她想溜出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被許先生攔住了。”
肥波解釋道。
“就這?沒那麼嚴重吧。”彭文山疑惑地看向宋子傑。
“許先生很生氣,說楊小姐仗著有個有錢的男朋友肆意妄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宋子傑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他把監聽楊小姐私人電話的事說出來了。”
彭文山恍然。
這種事放在底層市民身上,那根本就不叫事兒。
但是放在楊倩兒身上就不合適了。
這個女人很有錢。
父母在國外經商,家裡住在半山彆墅區,雖然不是頂級富豪,但無論是家庭還是個人都不缺錢。
何況人家還接受過美國教育,非常注重維護自身的權益,像這種涉及到**權的問題,一旦被發現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
“楊小姐怎麼說的?”彭文山想知道楊倩兒的真實想法。
“她說自己不是宋世昌的附庸品,許先生說她愛慕虛榮讓她很傷心,可以看得出,她很在意彆人對她的看法。”宋子傑分析道。
彭文山點了點頭說:“許正陽和我們都是宋世昌出麵請來保護她的,似乎坐實了楊倩兒是附庸品的事實,但是她個人不同意。”
“不但不同意,而且非常厭惡這種說法,她迫不及待的想跟宋世昌撇清關係,最快的辦法就是不做證人,讓我們從她的視野中消失。”
“好了,楊倩兒的問題找到了,許正陽呢?”
宋子傑皺眉,“不知道啊,白天還好好的,剛才見到楊小姐準備偷偷溜出去,才說了一些比較重的話。”
擔心楊倩兒的安全?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擔心任務失敗吧。
許正陽的身份特殊,保護的目標更特殊,失敗一次就徹底完蛋了,沒人管他是不是儘力了。
所以他想把每一次的保護工作都做到完美。
隻是效果適得其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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