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當然是死了最好。
馬軍這一問,直接讓彭文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爛仔,一刀把人殺了不就完了嘛,問什麼問,這讓我怎麼答?
當著許正陽這個外人的的麵,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疑犯?
彭文山在心裡吐槽一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王建軍,決定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
他故意把楊倩兒帶了過去,輕輕踢了踢對方的小腿,見王建軍一動不動便走到肥波身邊。
“肥波,傷到哪裡了?”
彭文山沒有直麵肥波,而是半側著身體,眼角的餘光一直鎖定在王建軍的身上。
他在等對方孤注一擲的反擊。
隻要王建軍表露出暴起傷人的跡象,他就一槍打爆對方的頭。
“楊小姐,你不要靠的太近,可能會有危險。”
許正陽走到楊倩兒身邊,擋在了她和王建軍的中間。
彭文山......
忘了現場還有一個頂級水平的保鏢,這預防危險的意識真不是吹的。
可是,你礙我事了知道嗎!
“文哥,我沒事,剛才屋裡太黑,我還以為自己中彈了呢。”
肥波訕訕回答。
“沒事就好。”
彭文山拍了拍肥波的肩膀安慰一下,“正陽,你陪楊小姐去看看春姨和比利,他們兩個肯定嚇壞了。”
“對了,春姨和比利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楊倩兒後知後覺地驚叫一聲。
“沒事的,有阿明他們陪著呢,你快去吧,孩子年齡小彆嚇出毛病來。”
彭文山催促道。
等兩人上了二樓離開了視野,彭文山一槍就把王建軍崩了。
“文哥......”
肥波、宋子傑、馬軍和陳晉全都愣怔地看著長官。
“文山?”
許正陽聽到槍聲返回,躲在牆角處露著半張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沒事,王建軍還不死心,讓我給殺了。”
彭文山打發了許正陽,轉頭朝著馬軍訓斥道:“呐,你問我怎麼處理,這就是我的答案。”
“sorry,sir。”
馬軍低頭。
他馬上明白剛才做錯事了,把問題扔給長官算怎麼回事,還要不要升職了?
當時就該直接下死手,長官想阻止自然就會阻止的。
馬軍心裡後悔死了。
“這種人又狠又凶,不斬草除根留著等人家報複嗎,港島沒有死刑呀,二十年三十年以後人家出獄了怎麼辦?”
“我們不是孤家寡人,有父母親人的,人家拿我們沒辦法,找孩子報複怎麼辦?”
“在刑偵組做事,警醒點。”
彭文山伸出手指點了點馬軍的胸膛。
“ys,sir,thank,you,sir。”
馬軍高聲道謝。
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就有參考的標準了。
他心裡很明白,彭文山說的話、做的事是冒著風險的,能夠親手教他做事,真的沒把他當外人。
彭文山不知道馬軍正在替他擔心,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就和當年他跟著李海添做事一樣,發現對方是黑警又怎樣,沒證據的,哪個傻仔敢隨意汙蔑直屬長官?
到時候長官一問三不知,‘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九字真言一出,坐蠟的就是傻仔。
“是啊,都說差佬的仇家最多了,我可不想辛辛苦苦一輩子,等退休以後還得防備著罪犯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