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嗆啊,達叔,拜神也不用這麼多吧。”
彭文山揮手扇了扇,躲著佛香走進屋裡。
“彭sir,我可當不起一句‘達叔’,你是督察,我才是一個高級警員,不合適的。”
曹達華明顯很高興,不過嘴上卻在客套。
“達叔,你是老資格了,警校畢業以後就做了臥底,我很佩服你們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
彭文山笑道:“再說了,這裡不是警察總部,私底下不要搞得那麼嚴肅嘛。”
曹達華嗬嗬一樂,舉了舉手裡的佛香:
“彭sir,這可不是拜神用的,是給我以前的搭檔燒的。”
曹達華解釋了一句。
彭文山肅然起敬,看著對方走到供奉的龕位前。
龕位擺在供桌上,一層擺不開就往牆上放,牆上掛著紅布,接連擺了好幾層全是龕位。
彭文山默數了一遍,發現總共有十個。
“各位大哥,每人三炷香我都幫你們數過了,千萬不要爭呀。”
曹達華把佛香插進香爐,雙手合十拜了拜。
祭拜完畢,他好像拿煙鬥一樣拿著鞋刷使勁抽了兩口,吐出一團寂寞。
彭文山眼角抽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
他跟曹達華還不熟,也不好意思問抽鞋刷子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彭sir,你來了。”
周星星手裡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天都快黑了,這家夥還帶著一副墨鏡,有夠燒包的。
“阿星,作業寫完了嗎?”彭文山問。
“哈哈。”
周星星狂笑一聲,“你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我是那種需要寫作業的人嗎?”
他見彭文山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才想起來花錢找人寫作業的主意還是人家出的。
他馬上恢複了正經神色,“早寫完了,我學習很好的。”
彭文山不想理他,朝著曹達華詢問道:“達叔,以前你有幾個搭檔?”
曹達華抽了一口,“九個呀。”
“哦,那這裡怎麼有十個龕位?”彭文山又數了一遍,沒錯,是十個。
“這不是你老爸的牌位嗎?”
周星星不懷好意地詢問。
“是就好咯,有這麼多老爸罩著我就不用出去工作啦,喏,這些全部都是我以前的搭檔。”
曹達華斜著眼看向周星星。
“至於為什麼要做準備一個,當然是為了......”
他看到周星星的目光掃射過來,有點心虛,不過彭文山在身邊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便繼續說道:
“看看哪個倒黴蛋會粘上我,總之,用得上也好,用不上也好,以備不時之需咯,阿星,你不介意吧?”
周星星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
他深呼吸了一下,強笑道:“什麼介不介意的,你講的什麼呀,根本聽不懂。”
“你不明白?”
曹達華轉頭看向彭文山,“他不明白也好,免得英年早逝......”
這擺明是說給周星星聽的。
周星星嗤笑,“彭sir,呐,他在說你呀。”
彭文山不信這些,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啊,我跟達叔待在一起的時間少,還算不上搭檔,最多算同事吧。”
“喂,你兩個夠了啊,我要吃飯了,不要打擾我。”
周星星拿著麵碗跑涼台上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