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彭文山在享受魚水之歡的時候,李傑孤零零地躲在汽車裡。
他把座椅放倒整個人躺了上去,旁邊放著信號接收設備,連著一個耳機戴在他頭上。
自從聽了彭文山的安排,他跟蹤保護溫柔有一段時間了。
一般都是白天休息,晚上監聽。
工作倒是不累。
白天的時候溫柔身邊有朋友陪著,而且經常往警署裡跑,安全沒有問題。
隻有到了晚上,她獨自一人住在清水灣的一棟彆墅裡,這個時間段才有可能發生危險的狀況。
李傑百無聊賴地嚼著火腿腸,想著自己的事。
他的仇人醫生死了,又新交了女友,跟著龍威當保鏢,薪水高工作清閒,在物價頗高的港島也能有個美好的生活。
“今天還是沒有阿進的消息。”
“我和大嶽跑遍了港島所有警署,也拜訪了很多社團大佬,拜托他們幫著尋找阿進,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這幾天,我察覺到高義有些問題,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李傑的耳朵動了動,知道溫柔又在對著錄音機自言自語了。
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跟著男友高進跑來港島,男友卻失蹤了,留下她一個女人孤身在外。
好在高進有個不錯的朋友,給溫柔提供了居住的地方,不然肯定要流落街頭的。
“哢嚓。”房門響了。
“你乾什麼?”溫柔問道。
“喝酒啊。”
李傑噌的一下坐起身。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時間出現在溫柔的房間裡很不合適。
“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吧。”
“我怕你一個人悶,所以過來陪你聊聊天。”
“你乾嘛?放開,你抓疼我了,快給我出去。”
動手了嗎?
李傑眼中精光一閃,打開車門竄了出去。
他的身影融入在夜色之中,幾乎不會被人發現,很輕鬆的翻過外牆縱身跳了進去。
這個彆墅的麵積很大。
周邊栽種了大量的植被和草地,環境幽靜,確實是個調養身心的好地方。
北麵是棟三層的小樓,是主人的居所,目前溫柔就住在那裡,東麵有個二層小樓,廚師和園丁住在裡麵。
兩個樓體之間距離較遠。
李傑早就把整個彆墅的布局查看的一清二楚,他跑過草地直奔北邊的房子。
一樓大廳裡亮著燈,房門大開。
李傑環視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存在,便順著樓梯往上跑,找到溫柔的房間蹲在門外仔細傾聽。
他知道高義是高進的堂弟。
人家是親戚,存在偶爾爭吵的可能性,他不想貿然衝進去,免得搞得裡外不是人,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你立刻給我出去,不然我告訴阿進。”
溫柔的聲音響起,似乎很憤怒。
“高進有什麼了不起呀,我高義不是人啊!我哪點比不上他,憑什麼他可以當賭神,我就隻能跟在他屁股後麵當小弟。”
高義大聲吼叫,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你瘋了!”
溫柔嗬斥道:“他能當賭神靠的是他的本事,你不想當小弟那就離開他自己去闖,他又不會攔著你。”
“高義,我知道你喝酒了,我可以原諒你,現在你出去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高義不聽。
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否則也不會跟著高進混飯吃,他有自己的打算。
高義上前抓著溫柔大聲道:“我喜歡你,我比高進更愛你,你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扯住溫柔的頭發就往人家臉上拱。
溫柔極力反抗,甩了對方一耳光。
“啪。”
高義愣了一下,捂著臉獰笑著抓住溫柔甩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