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炮心裡一驚,搭在槍上的食指差點扣動扳機,廢了自己的小兄弟。
他腦子轉的很快,假裝撓癢癢一樣在腰間動了幾下,隨即把手拿了出來。
“阿sir,有事嗎?”
他伸出手,熱情地詢問道。
彭文山眉頭微皺。
爛仔,你的爪子剛剛摸過哪裡自己沒點數嗎?
他嫌棄地瞪了對方一眼。
“你離我遠點。”
阿炮愣住了,訕訕地後退一步,回頭看向老板。
“長江,怎麼了,沒聽見我說話的聲音嗎,連頭都懶得回,一段時間沒見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彭文山帶著常滿走到李長江身邊,伸手拍他的肩膀。
嗯?
他馬上覺察出不對,怎麼感覺李長江像是觸電了一樣,渾身打哆嗦!
“姐夫,表姐。”
李長江麵無人色,僵硬地扭過頭來看著兩人問好。
“呀,長江,你的臉色好難看,這是怎麼了?”
常滿驚呼一聲,不解地看向妹釘。
“我不知道,阿滿姐,剛才還好好的。”
妹釘一臉迷茫。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自從聽到姐夫和表姐到了以後,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生,你是警察?”
坐在椅子上的詹永飛開口詢問,“請問貴姓?”
“西九龍督察,彭文山。”
彭文山指了指李長江,“他是我小舅子,今晚我想找他吃飯,聽說人在你這裡就專程過來一趟,不會打擾你們吧?”
“當然不會。”
“彭sir,你請坐,我叫詹永飛,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詹永飛瞄了李長江一眼,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客客氣氣地說道:“彭sir大駕光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文娜,給彭sir倒杯酒。”
一直站在他身後秘書答應一聲,倒了一杯酒遞過來。
“謝謝。”
彭文山接過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撲克牌,好奇地問道:“詹先生,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詹永飛勾起嘴角,輕輕笑了笑。
“李先生對我有些誤會,所以我和他來了一場男人之間的賭鬥。”
他狀似無意地瞥向李長江,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手下阿炮的老婆想孩子了,所以把人帶回來照顧幾天,李先生懷疑我綁架了孩子,彭sir,母親照顧孩子不算違法吧?”
“你......”
李長江氣急。
詹永飛明明是想用孩子要挾仇傑交出賭神玉牌,把假的說成真的,實在是太無恥了。
他想反駁,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說。
“當然不算。”
彭文山點了一根煙繼續問,“賭注是什麼?如果是錢的話,那樣就違法了。”
“彭sir。”
“我們老板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怎麼可能賭錢呢?”
阿炮得意極了,賭注是他提的,而且絕對不違法。
他湊到詹永飛身邊表功勞,“李長江,你要是男人就不要輸不起。”
李長江麵色慘白。
“長江,你們賭什麼了?”
常滿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輸了,不由得開口問道。
心如死灰。
李長江恨恨地瞪著詹永飛,知道自己一輩子的名聲全都毀在對方手裡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範兆銘的指點。
老人曾經說過他的心不夠靜,也正是這一點讓他徹底輸了。
“你的手速比我快,先拿到了兩張A,發牌之前又用大小王換了兩張A,四張A全都被你控製著,我根本沒可能拿到A。”
李長江翻開自己的牌,赫然是兩張大小王。
而剛才挑出來放在一邊的大小王,才是真正的兩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