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江的情緒有些激動。
要是玉牌是假的,跟賭神高進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範兆銘拚死保護一個垃圾不成了笑話了嘛。
“也許吧。”
彭文山懶得跟李長江爭論,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就當它是真的吧,不過這裡麵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李長江還在關心玉牌的真假問題。
本來有些心不在焉,這時聽到自己的計劃裡還有其他問題,頓時集中了注意力。
“高進失蹤了,就算你能得到玉牌,你也找不到賭神。”
彭文山眼神古怪,幽幽地說了一句。
“失,失蹤了......”
李長江當場愣住了。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喃喃自語道:“你說的失蹤是我想的那個失蹤嗎?”
“對,就是人不見了。”
彭文山眼中含笑,欣賞著李長江那種茫然、驚愕的表情。
“怎麼可能?”
李長江緊皺著雙眉不斷搖頭,一臉不信。
“高進的女友都來西九龍報案了,為什麼不可能?”
“失蹤很長時間了,最近有消息說人在旺角,可是就是沒人能找到他。”
“很奇怪嗎?”
彭文山繼續說道:“他是人又不是神,隻要是賭,肯定會得罪彆人,有人找他麻煩太正常了。”
“長江,當老千是沒好下場的,就算高進這次僥幸無事,誰又能保證他每次都有好運呢?”
李長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姐夫,你說的對。”
“妹釘懷孕了,我不想讓她跟著我擔驚受怕的過日子,我去你的製衣廠上班吧,範叔的仇我不報了。”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語氣也變得消沉起來。
“那不行。”
“範兆銘的仇可以不報,那跟我沒關係,但是今晚詹永飛逼你脫衣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你以後怎麼抬頭做人?”
彭文山按滅了煙蒂,沉聲道:“那個撲街仔還想從我這裡要臉麵,我送他到閻王那裡去討。”
李長江心裡暖洋洋的。
不過他拒絕了。
“姐夫。”
“上一次我們半夜去殺黃誌良那種事風險太大,你在警隊好好的,沒必要為了我去冒險。”
被人看重、關心的感覺很好,但他不能讓彭文山涉險。
“上次有特殊原因,你不懂,這次不會那麼乾了。”
彭文山安慰了一句。
“隻要不連累你就行。”
李長江放心了。
不是半夜主動殺人就好。
他開口詢問,“怎麼做?”
“你繼續找賭神玉牌的線索。”
“這個家夥一直想從範兆銘手裡得到它,肯定會盯著你們的動作,你也不用刻意表現,就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
“但是你要小心,從拿到玉牌開始你就會有危險,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
彭文山叮囑道。
李長江點頭,“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詹永飛搶劫、傷人、拒捕、襲警被當場擊斃就完事了。”
彭文山聳聳肩。
“不會有人查嗎?”
太隨意了吧。
李長江心裡有些不安,這跟上次殺黃誌良的時候差不多吧,有區彆嗎?
“見到港島市民有人身危險,在警告無效後果斷製止疑犯逞凶,沒人會查的。”
“就算查又怎樣,沒有證據,再加上現場情況瞬息萬變,誰能講我錯?”
彭文山滿不在乎地說道。
上到總警司,下到軍裝巡警,每個人都在明心醫院的案子上躺著賺功勞占便宜,誰會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