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光從角落裡拿出行軍床鋪開。
他出獄的時間不長,身上還沒有攢到錢。
現在暫時寄宿在小弟鐵木真租的房子裡。
雖然會打擾到小弟和阿波的親熱,那時總要出去避一避,但好在有個棲身的地方,不用再花錢。
“這麼晚了還搞什麼,早點睡,明天還要開工呢。”
鐵木真趴在台燈下,手裡拿著烙鐵小心地修理電路板。
聽到大佬的話隨口說道:“阿波還沒回來,我再等會。”
“哦豁,不錯嘛,懂得關心老婆。”
孫文光鋪好床,打開冰箱看了看,“啤酒喝光了?”
“總算弄完了。”
鐵木真放下烙鐵,起身拔了電源,“我去買。”
“快去快回,我洗個澡。”
孫文光簡單衝了個涼,換了一身衣服,剛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看到失魂落魄的阿波站在門口。
“阿波,鐵木真去買啤酒了,你的臉怎麼了?”
孫文光扔下擦頭的毛巾,走上前仔細查看。
阿波的左臉微腫,光滑白嫩的肌膚上有明顯的手印,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大佬。”
“嗷嗷,嗚...”
阿波趴進他的懷裡痛哭。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
孫文光抓住阿波的肩膀把人推開,看著對方的眼睛恨聲詢問道。
“大佬,我聽你的話不做私鐘了,隻想在酒吧做招待賺點錢,沒想到馬毛騙了我,我讓人給強奸了。”
阿波委屈地哭訴。
“他媽的,是哪個該死了?”孫文光怒吼。
咣當。
房門被一腳踹開。
鐵木真麵色鐵青,雙眼泛紅,狠狠地瞪著阿波。
“我草你媽。”
他扔掉手裡的酒,衝上去抓住阿波的頭發猛扇她的耳光。
“你跑出去做妓女,下賤,無恥。”
啪,啪。
阿波的嘴角很快流出鮮血。
“我他媽打死你。”鐵木真還要動手。
孫文光努力攔住情緒崩潰的小弟,“彆打了,你想打死她啊。”
“嗚嗚。”
“我是想多掙點錢。”阿波哭花了臉,捂著雙頰解釋。
“掙你媽的頭,你給我滾。”鐵木真抬腿把人踹到了一邊。
“你瘋了!”
孫文光把阿波護在身後,揪著鐵木真的衣領吼道:“阿波這麼做也是為了你,你冷靜點。”
“我不要她為了我去做妓女。”
鐵木真怒聲反駁。
“她後悔了,阿波已經答應我不再做了,這次她是被人強奸的。”
孫文光指了指阿波身上的傷,“你看不到嗎?”
“大佬。”
“她去做妓呀,你還護著她,我的臉都讓她丟儘了。”
鐵木真越說越激動,又想去打人。
啪。
孫文光扇了小弟一巴掌,讓他冷靜一下,“你們兩個都叫我大佬,你是我小弟,她就是我妹妹,現在不是吵的時候。”
“阿波,你說,到底是哪個欺負你,大佬替你出頭。”
“我隻知道他是反黑組的督察,聽馬毛說他姓黃,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阿波縮在牆角嗚咽,斷斷續續地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姓黃的督察,難道是黃子洋?
孫文光心裡一驚,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他長什麼樣,人在哪裡?”
“大佬。”
“他是短發,比你稍矮一點,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嗚嗚。”
草。
還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