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sir也到了,那就一起看看吧。”
彭文山一開口就用主人的語氣宣布了案子的所有權。
明明他身邊隻有三個人,而楊智龍身後可是有著七八的手下,他卻說的理所當然,沒有半點猶豫。
“行。”
楊智龍點點頭,“正好我們人多,也能給你幫上點忙。”
彭文山滿意了。
他記得對方做事做人很有分寸,現在看起來果然很上道。
“哈哈,楊sir,你太客氣了。”
彭文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有你協助我,那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楊智龍雙眼一亮。
呦。
傳言一點沒錯,彭文山做事喜歡協同其他部門,這是讓九龍城警署也參與案子咯。
“沙膽,介紹一下情況。”
彭文山吩咐道。
“文哥。”
“上午你交代我調查龍四,我帶著阿龍跑去船廠監視他,想摸一下他的行動規律,然後就跟著他來到了這裡。”
“龍四跟很多人交談過,不過好像不受人待見,後來他接到一張紙條就進了這間包廂。”
沙膽說到這裡,語氣變得遲疑起來。
“繼續。”
彭文山催促道。
“時間快到中午了,我和阿龍有點餓就去找吃的了,不過我們一直盯著房門,後來槍聲就響了。”
沙膽猶豫了一下說道:“等我們衝過慌亂的人群趕到時,那個人已經死了,而疑犯龍四溜了。”
“你怎麼知道龍四是疑犯?”
楊智龍詢問道。
“楊sir,當時包廂的人都在,他們都說是龍四誤殺了死者,而龍四逃離現場,有很大的可能是他。”
沙膽解釋道。
“包廂裡的人呢?”
“我把人送去隔壁了。”
“請他們過來。”
彭文山走進包廂,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間屋子很大,房門正對著的是一張西方的油畫,油畫前麵擺著一圈布藝沙發。
死者斜靠在沙發上,頭發花白,年齡約在五十歲左右。
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彈孔,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側半張臉龐,滴落在白色的西服上異常的顯眼。
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有三個彈孔。
身後傳來腳步聲,案發現場的目擊者全數到場。
彭文山沒理會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彈孔觀察。
楊智龍看到了彭文山的舉動,見到對方並不準備詢問目擊證人,那麼他作為現場職級最高的兩個警務人員之一,隻能站了出來。
“有哪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旁邊的警員則開始做筆錄。
“警官,我知道。”
一個六十左右的老頭站了出來,表示清楚內情。
“哦,我是九龍城警署督察楊智龍,請問你貴姓?”
“我叫高英培。”
楊智龍點了點頭,“高先生,請你介紹一下自己,再說一下案發的經過。”
“我是陪著四哥來的。”
高英培後知後覺的解釋道:“四哥叫龍四,是龍氏造船廠的負責人,我是船廠的股東。”
他瞅了一眼身邊做筆錄的警員,放緩的語速慢慢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船廠的效益不好,不但欠了銀行一大筆錢,連工人的薪水都不夠足額發放的。”
“龍先生為了這件事頭發都愁白了,知道這次舞會有很多港島富豪參加,便想著過來拉拉投資。”
“後來黃正國派人送了一張紙條過來,邀請龍先生商量購買船廠股份的事情。”
高培育指了指死者說道:“他就是黃正國。”
“後來呢?”
楊智龍追問道。
“楊sir。”
高英培為難地說道:“其實我跟黃正國有點矛盾,他利用我急於為船廠籌錢的心情,低價從我手裡拿到了船廠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