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在墳地附近,周圍沒有人隻有鬼,所有罪證被大火吞噬,一場殺戮顯得波瀾不驚。
半個月後。
高進與陳金城的賭局在公海如期舉行。
這幫家夥之所以要跑去公海,是因為港島作為英殖民地,法律遵循的是屬地管轄原則,在公海違法香江管不著。
高進帶著溫柔、高義坐快艇登船,身後跟著日本黑幫成員上山和他的一眾心腹小弟。
“興叔。”
“阿進,你來遲了。”
遊輪的主人興叔跟高進客套了兩句,見賭局雙方都到了,便命令手下開船,“到公海還要一段時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多謝興叔。”
一行人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去了客房。
遊輪起航,十個小時後。
大廳。
一張綠色台布的賭桌為界,分彆坐著高進和陳金城。
周圍全是身穿西裝和晚禮服的男女,外國佬,港島本地和澳門方麵都有人來。
這些人不缺錢,對賭博很感興趣,或者本身就是從事博彩業的。
他們聽說賭神和賭王一決高下,便千方百計地聯係興叔登船隻求能一睹高進的風采。
老規矩,上來先亮肌肉。
兩個黑色錢箱打開,裡麵滿滿的美金就是賭資了。
“請驗牌。”
荷官拆開兩幅全新的紙牌,手指從桌台上劃過,兩條長龍出現。
高進瞥了一眼撲克背麵,那上麵有明顯的標記,這兩副牌早就被人動過手腳了。
他的嘴角勾起笑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高義,“你去。”
高義神色嚴肅,鄭重點頭。
自從那晚酒後調戲堂嫂,被人抓了現行關進警署,他一直生活在惶恐之中,期盼著失蹤的高進最好死在外麵。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高進會怎麼對他。
但沒想到兩個星期前,高進竟然親自把他接了出來。
這個傻仔,竟然因為兩人是血親而原諒了自己,真他媽的好笑。
你以為我會感恩戴德嗎?
錯,我要徹底置你於死地,霸占你的財產和女人。
高義偷偷去找了陳金城,把高進近些年來所有的錄像和底牌貢獻了出來,就是為了讓高進輸。
陳金城沒有讓他失望,真的發現了高進的弱點。
每一次高進偷雞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摸一下小指上的戒指,這對於頂尖水平的賭徒來說,簡直致命。
這次一定要你死。
高義從容起身,餘光掃過溫柔,心裡又是一蕩。
他和陳金城的助手對視一眼,裝模作樣的仔細查看紙牌,看看有沒有刮痕、暗影或者暗號之類的標記。
接著拿過興叔提供的顯影眼鏡檢驗,這次就有變化了。
不過他才不會說出來呢。
“進哥,沒問題。”
高進聽到堂弟的回答,滿意點頭,抓起溫柔的小手撫摸起來。
這個動作非常突兀,惹得溫柔忍不住扭頭去看他。
陳金城帶著特製的眼鏡,看看紙牌有看看高義,對於這個二五仔欺騙高進開心的差點沒法管理表情。
他努力壓下嘴角泛起的一抹笑容,衝興叔點頭。
“雙方驗牌完畢,現在開始。”
興叔作為遊輪的主人和公證人,宣布賭局正式開始。
荷官洗牌。
兩人玩的是梭哈,第一張牌是底牌,也叫暗牌,背麵朝上扣在桌子上,不能讓對手看到點數。
從第二張牌開始,就是明牌了,雙方根據牌麵大小決定下注額。
五張牌發完,翻開所有牌麵比較,誰的大誰贏。
第一局。
陳金城拿到的底牌是紅桃J,第二張是黑桃J,兩張牌湊成了對子,不小了,他心裡一喜,抬頭看向高進。
底牌Ac,明牌方塊。
“黑桃J說話。”荷官提醒。
陳金城的第二張的牌麵大,他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