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皮衣、戴金鏈,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正在搓麻將,他轉頭看到方逸華時嚇壞了,扔下身邊的女人就跑。
跑了幾步後突然反應過來,沒好氣地叫道:
“草,嚇我一跳,還以為這裡是香江呢,方督察,找我有事嗎?”
旁邊跟他一起打麻將的人裡麵,有人麵色一變,滿臉戒備。
“送我們去香江。”
豬頭炳扯了扯嘴角,“彆跟我開玩笑了,你去香江還用找我嗎,隨便帶個孩子過來就想騙我上當呀?”
“哪來那麼多廢話。”
方逸華努努嘴,“我們四個人一起的,這孩子和他媽不太方便,你就說去不去?”
豬頭炳往後一看,頓時樂了。
“這不是勇探陳長官嗎?”
他看著陳家駒身邊的李夏調笑道:“我說你們差佬在這邊玩的挺花呀,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怎麼,想把情婦和兒子偷偷運過去啊。”
“喂,你胡說什麼!”
鞏固見到豬頭炳侮辱自己的母親,瞪眼嗬斥道:“我爸叫鞏偉,我媽叫李夏,我叫鞏固,你彆亂講話。”
他跟個小大人一樣,把自己的底細全都說了出來。
陳家駒捂臉。
到底是個孩子,吃不了一點虧,人家都沒問,自己就和盤托出了。
他把鞏固拽到李夏身邊,站在豬頭炳身前笑了笑,“認識我?”
豬頭炳點頭哈腰,“陳sir的英姿經常見報,我當然認識咯。”
砰。
“哎呦。”
陳家駒一拳懟到他的肚子上,揪住對方衣領把人提起來,“你廢話真的好多,混生活混到一把年紀了,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我不像ada一樣好講話,我隻問你,有沒有船,什麼時候能走?”
豬頭炳抱著肚子呻吟,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有船,隨時都能走,陳sir,彆打了。”
“哼。”
陳家駒把人放開,“帶路。”
這下豬頭炳終於老實了,帶著四人上了一艘貨船,“陳sir,你看需不需要讓他們兩個躲一下?”
他指了指李夏和鞏固,詢問兩人方不方便露麵。
“不用了。”
陳家駒冷哼,“有我和ada在,沒必要,豬頭炳,彆說我欺負你,喏,給你錢。”
豬頭炳連忙拒絕,“能給陳sir幫忙是我的福氣,這錢我不收。”
“不收也得收。”
陳家駒硬是塞進他手裡,“錢貨兩訖,彆想跟我套近乎,什麼時候開船?”
“馬上。”
豬頭炳沒能賺到人情有點遺憾,裝模作樣地說道:“本來還想拉點貨呢,不過你們的事情更重要,哪怕賠錢我也願意。”
陳家駒懶得理他,找了一間乾淨房間,讓方逸華陪著李夏母子好好休息。
他自己則來到駕駛艙,盯著豬頭炳防止這家夥搞出幺蛾子。
深夜。
西貢海邊。
彭文山倚在車頭吸煙,猩紅的亮光在夜風中忽明忽暗。
“彭sir,這次過來的是什麼人,還要讓我專門跑醫院裡去照顧他們?”
韋吉祥詢問道。
“臥底的家人,很重要,大的有病小的是個孩子,在港島一個熟人都沒有,你幫我照看這點。”
“對了,阿林的事做了嗎?”
“做完了,從中間人那裡找的社團刀手,乾脆利落廢了他一條右腿,我沒露麵。”
“以後老老實實地賣你的衣服。”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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