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手下講,一個黑警的兒子剛正不阿、正直守信,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一樣乾淨,這怎麼可能?
彆說彭文山,他自己都沒那麼正直。
哎呀,人家都準備收拾你,拿你立威了,你還在這裡幫人說好話。
“阿舜。”
“sir?”
“剛才你不是覺得彭文山想借題發揮嗎?”
“嗯。”
李文斌提醒道:“你隻說對了一半。”
“什麼意思?”
苗誌舜不懂就問。
“他確實想出風頭,但對象不是法證部和東九龍,人家沒那麼白癡,人家想對付的是你和那個做鑒定的。”
李文斌敲了敲桌子,重點強調了一下。
“對付我?”苗誌舜愣住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呀?”
李文斌指指自己的鼻子。
苗誌舜趕緊搖頭。
沒人會傻到在李樹堂即將升任警務處長的時候,去得罪李文斌,為啥啊,嫌升的太快嗎!
“所以咯。”
李文斌聳聳肩,“你不是覺得彭文山那人挺好嗎,那他就不會跟下麵的警員計較,人家也要愛惜羽毛的。”
“但是你的人確實得罪了他,他就隻能拿你泄憤咯。”
“你要是敢包庇手下,他就會讓調查科介入調查你,讓你對手下產生不滿,進而生出嫌隙,離心離德。”
“你要是主動處理手下,那正好符合他的心意,借你的手報複得罪他的人,而且名正言順,他則躲在一邊看熱鬨。”
他摸出香煙,扔給苗誌舜一個根。
叮。
青煙升騰。
苗誌舜悟了。
彭文山既不想壞名聲,又想報複張民祖,就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了。
這算什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合著就他是冤大頭是吧!
他想起了一件事。
彭文山離開刑偵隊的時候,還跟彭奕行說對自己很放心的,還讓彭奕行找自己要吃要喝。
呸。
當時還覺得彭文山信任自己,沒想到其實人家打算的是,把自己賣了還給他數錢。
苗誌舜好懸沒被氣死。
“欺人太甚。”他的臉色漲的通紅,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誰讓你給他機會了呢?”
李文斌吐口煙,淡淡地反問,接著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想要難為你,也得看看我答不答應!”
“thank,you,sir。”
苗誌舜笑了起來,有長官出麵,問題應該就容易解決了。
阿信那件事,彭文山自己說過不再計較。
張民祖偽造證據的事,還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有李文斌出麵說和,相信彭文山不會抓著不放的。
當然,一桌酒席再加上賠禮道歉少不了,該給的麵子不能缺。
李文斌拿起電話,讓秘書查了彭文山的辦公電話打了過去。
“喂,李sir?”
“我是李文斌。”
“有事嗎?”
“彭sir,苗誌舜跟我說他和你之間有點誤會,我想請你吃頓飯,大家坐下來聊一聊。”
“李sir請客我一定去。”
“好,晚上八點,我聽說港島總部附近有一家麗皇餐廳,那裡的菜品有很多都是過去的經典菜式,我在那裡等你。”
李文斌定下了時間和地址。
“我準時到。”
彭文山答應下來,他就知道苗誌舜會去找李文彬。
人家畢竟是總督察,還是李樹堂的崽,這個麵子警司都要給,更彆說他一個高級督察了。
他準備在吃飯的時候,幫苗誌舜指出調查方向,讓他去接觸國際刑警。
等東九龍的人和殺手對上了,那就看誰的命更硬,誰的準備更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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