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午後。
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灑在室內,帶來了絲絲溫暖的光線。
彭文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睡得很香,呼吸均勻,睡相很安穩。
空調嗡嗡作響,張文慧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寫著材料,時不時抬頭瞥他一眼,滿臉柔情。
她悄悄的把溫度調高,擔心會驚醒對方。
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嗬護。
隻要彭文山能待在她身邊默默地陪著,她的心裡就充滿了甜蜜。
夕陽西下。
彭文山悠悠醒來。
右手摸了摸腰間的配槍,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阿慧,怎麼沒叫醒我,說好了陪你聊天的。”
“嘁。”
張文慧假裝生氣,“叫過了,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
“不可能。”
彭文山搓了搓臉,振作了一下精神。
他瞅了一眼張文慧,聳聳肩,“算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工作做完了嗎,我送你回家。”
“早就做完了。”
張文慧說著就開始收拾桌子,然後拿起挎包走了過去,“看你今天這麼有良心,等會回家我燒菜給你吃。”
“好呀。”彭文山樂嗬嗬地答應了。
太古城方中街號樓宇。
常滿到家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她有些驚奇,“文山,你做的嗎,對了,今天回家這麼早?”
“阿慧做的,先吃飯吧,一會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彭文山幫她換好拖鞋,埋怨道:“懷孕了就彆穿高跟鞋了,很累的,以後穿平底的,讓老媽知道她又得說我。”
“知道了。”常滿滿口答應。
彭文山陪著她們吃了點,飯後讓兩個女人去看電視,他進了廚房刷鍋洗碗,收拾利索以後才出門。
八點,麗皇餐廳,二樓包廂。
“彭sir。”
李文斌先到了,聽到門口的動靜後迎了上去。
這人臉上的線條分明,鼻子直挺。
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像是磨過的刀鋒般犀利而決斷,嘴唇緊閉,顯得嚴肅且沉著。
“李sir,叫我文山吧。”彭文山說道。
“好。”
“我比你大幾歲,這麼叫確實顯得更親切。”
李文斌點頭。
他打量著彭文山,突然笑道:“文山,我們以前見過,你還記得嗎?”
嗯?
彭文山盯著對方的眼睛細細思索。
這種淩厲如刀鋒的眼神,他應該有印象的。
短短一秒,腦海中快速閃過無數畫麵,最終鎖定在了半島酒店。
在蔡元琪訂的包廂裡,在那張內間的小桌上,有個人的眼神也是這般犀利。
當時他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眼前的李文斌。
“李sir,在半島酒店。”
“沒錯。”
李文斌笑道:“文山,作為警察你的觀察力沒得說,那天內外兩個套間,那麼多人你都能記住我,很厲害呀。”
“主要是那一桌就李sir你最年輕,想不注意都難。”
彭文山說了句實話。
“坐下聊。”
李文斌轉身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苗sir,又見麵了。”彭文山打了聲招呼。
“彭sir,請坐。”
苗誌舜笑容滿麵地邀請道。
兩人誰都沒提偽造證據搞誣陷的事,既然都坐在一張飯桌上了,對方什麼意思心裡門清,沒必要再講出來。
“小姐,人到齊了,麻煩你上菜吧。”
李文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