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阿傑就等著你說話呢。”
沙膽看著宋子傑匆忙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彆管他了。”
彭文山擺了擺手,在宋子傑的工位上坐了下去,從兜裡掏出香煙給沙膽扔了一根。
叮。
點上香煙。
“這幾天其他警區有沒有案子?”
“我想想。”
沙膽撓撓頭,“對了,昨天東九龍又發生了一起槍擊的案子,你知道嗎?”
彭文山點點頭。
“嘁。”
“酒店殺警罪案還沒查到線索,又有人在大街上持槍殺人,聽說凶手邊開槍邊跳舞是個瘋子。”
“東九龍的夥計真是太倒黴了。”
沙膽吐口煙,搖著頭感歎了一句。
“你改行看風水了?”
彭文山撇嘴,“還有呢。”
“呃,前幾天尖沙咀警署破了一件大案,他們在一艘貨輪上搜出了十噸爆炸品還抓捕了三個疑犯。”
“昨晚上新聞了,說是警員臥底了兩年時間才動手的。”
沙膽繼續說道。
“審完了嗎?”
“沒有,尖沙咀正在找一個叫林廣龍的人,這家夥是軍火掮客,協助軍火撈家走私爆炸品......”
“等一下。”
彭文山驚訝地問道:“沒結案就上新聞了?”
沙膽隨口說道:“大案嘛,有了功勞還不趕緊顯擺一下,這也算是階段性的勝利了。”
“文哥,我覺著這很正常。”
彭文山聳聳肩,不置可否。
沙膽見長官沒有表態,拿起桌上的報紙翻了翻,“還有港島總區,那個車牌的保時捷又惹事了。”
“又怎麼了?”彭文山好奇地問。
“衝擊交警臨檢站,撞傷一名警員後逃逸,車子在一家水車車行找到了,不過車上的車牌、證件全都被人拿走了。”
“司機擺明了是想要把車子處理掉,媽的,這幫撲街都該死。”
沙膽使勁按滅香煙,越看越煩,隨手把報紙扔了出去。
“沙膽哥,彆生氣呀。”
阿龍走過去撿起報紙,彈了彈又放回桌子上,“臨檢站的交通警不是把人抓起來了嗎?”
“那有個屁用!”
沙膽冷哼,“又不是在現場抓到的,人家不承認怎麼辦,黃東尼那麼有錢,找個好律師就幫他兒子搞定了。”
“不會吧?”阿龍不願相信。
“怎麼不會?”
沙膽橫了他一眼,“再說了,我又不是在生黃東尼他兒子的氣,我是在生交通警的氣。”
“呦。”
彭文山樂了,“沙膽,你說說,港島的交通警怎麼惹你了?”
阿龍也是一臉疑惑,懷疑沙膽被氣昏了腦子。
“文哥,你不知道。”
沙膽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幫笨蛋沒往港島總區刑偵隊上報,自己跑去抓人了,還把人家帶回了交通總部審訊。”
“一幫交通警都能審案子了,那還要刑偵隊乾什麼?”
嘖嘖。
彭文山咂舌。
沙膽這是一點都不看好交通警的能力呀。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駕車衝擊臨檢站、撞傷交通警已經算是嚴重的刑事罪案了,這時候刑偵隊插手名正言順。
平時他們對付的都是凶殺、綁架、械劫等嚴重罪案,收拾幾個飛車黨不要太簡單。
交通警抓人以後立案審訊,刑偵隊就不好再插手了。
一旦交通警沒能搞定肇事司機,那就算是幫了倒忙了,黃東尼的兒子和朋友很可能會平安無事地保釋出去。
“理解一下,人家也是急著給夥計報仇嘛。”
彭文山起身,拍了拍沙膽的肩膀,準備回辦公室了。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