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彭文山吃飯的時候,在早間新聞裡看到了有關危險品倉庫遭到械劫的新聞。
看來海關那邊沒有辜負黃炳耀的期望,成功讓匪徒得逞了。
尖沙咀警署案情分析室。
總督察ada梁主持會議,尖沙咀各部門的頭頭腦腦都有參加,這些人麵色憔悴、精神萎靡,肯定加班了一整晚。
彭文山坐在中間,一邊翻看資料,一邊聽著審訊錄像。
“你大哥跟日本人走私軍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你們偷運軍火到港,然後轉賣到第三世界國家賺取差價,這次我們繳獲的貨讓日本人損失很大,所以他們乾掉了你大哥,對不對?”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被審訊的人突然爆發了脾氣,滿嘴英語死不承認。
彭文山抬頭看了一眼,錄像裡的人一臉桀驁,卻不敢跟警員對視,明顯是心虛了,這人是知道內情的。
哢嚓。
分析室的房門打開,一個滿臉堆笑的矮胖子走了進來。
他不敢出聲打擾眾人,默默地搬了一把椅子加塞坐了下去。
“陳sir沒看到,倒回去再放一遍。”
杜豪突然出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他看著門口的警員說道:“還有,下次開會的時候記得鎖門,我不想看到阿貓阿狗的隨便進出。”
“陳sir當然無所謂,我擔心打掃衛生的大嬸打擾到我們。”
文方一臉茫然,有點不知所措。
他扭頭看了看,確認自己離門坐的最近,便歉意地笑了笑沒吭聲。
彭文山皺眉。
這家夥有點囂張哦,看似在教訓下屬,實則是針對剛才進門的那個姓陳的。
隻不過他指桑罵槐選錯了對象,西九龍總區的人還輪不到他教訓。
砰砰。
彭文山叩叩桌子。
“杜sir,他是跟我來的,不但你說的陳sir、大嬸之類的他不認識,就連你他也不認識。”
杜豪臉色一變。
他當然知道門口的警員是彭文山的人,隻不過他針對的是陳聰明,以為彭文山不會在意,沒想到人家這麼護犢子。
“咳。”
Mada梁打圓場,“杜sir,你彆打岔,錄像還沒看完呢。”
審訊繼續。
“照片上的人你認不認識?他叫赤虎,整件事是由他策劃的,喂,我問你呢,到底認不認識?”
警員厲聲喝問。
“阿sir,你到底我要說幾遍,我不知道,你放我出去,我一定要找出是哪個混蛋殺了我哥哥!”
疑犯怒吼。
後麵沒了實質性的內容,全是疑犯和警員的扯皮。
杜豪讓人關了錄像,介紹起案情。
“早上在西貢海麵發現了兩具浮屍,已經證實是林廣龍和他的女友周佩蓮,錄像裡的疑犯叫林廣傑,是林廣龍的弟弟。”
“他平常在尖東一帶賣迷幻藥,沒事就帶著小弟到處惹事生非,是個很尋常的小混混,我看這件案子和他沒有關係。”
“大家請看資料。”
“赤虎,日本神風社的頭目,為人冷血好戰,是組織裡的骨乾。”
“根據我的調查,目前神風社和山口組兩個黑幫之間衝突,為了增加組織的財力赤虎開始走私軍火。”
“我們花了兩年時間才把他查出來,我懷疑警署爆炸案和倉庫械劫案都是他乾的。”
“ada,我說完了。”
Mada梁點點頭。
“各位同事,昨天發生的事嚴重影響到警隊的聲譽,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凶手抓捕歸案,有沒有問題?”
“沒有,ada。”
“沒問題,長官。”
尖沙咀警署的人紛紛搖頭。
“長官。”陳聰明舉起手,表示自己有話要講。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