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的軍裝巡警把人帶回了警署。
做完筆錄以後,金牙在律師的陪同下交了保證金走人,而陳晉三人則被關進了拘留室。
“喂,為什麼不交保釋金,你想待在這裡啊?”異形問道。
陳晉沒好氣地說道:“外麵肯定有林廣傑的小弟守著,出去乾嘛,案子沒破之前不能動他,被找到了要賠錢的。”
火柴附和道:“等陳sir回來我們就能出去了,乾嘛要交保釋金,那可是我們自己的錢,這裡管吃管住挺好的。”
“草。”
異形怒吼道:“我鼻子讓人打破了,我要去看醫生。”
“我看看。”
陳晉湊到異形身前觀察了一下,懶洋洋的坐回座位,“不流血了,沒事了。”
異形看著兩個吝嗇鬼無奈搖頭,隻能放棄了出去的想法。
同伴不打算出去,他自己一個人可不敢走出警署。
三人在裡麵待到天亮,等陳聰明睡了一覺趕回警署上班時,才把人放了出來。
“陳sir。”
陳晉狐疑地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彆跟我說你跟蹤跟了一整晚?”
這個矮胖子臉色紅潤、精神飽滿,一看就是睡到自然醒的模樣。
陳聰明心裡一驚。
他跟蹤外國佬,找到對方的住址以後心裡高興的不行,直接回家睡覺,把陳晉三人給忘了。
但這種事又不能說,那會顯得他領導能力不足。
“哎呀,你們不知道那個外國佬精明的很,他帶著我圍著港島轉了一圈,可把我累壞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對方的住址,然後立馬就回來了。”
“看你的樣子不像啊。”異形目光不善地盯著他說道。
“嘁。”
陳聰明裝出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愛信不信,“彆問了,喏,彭sir來了。”
他匆匆甩開三小隻警員,朝著彭文山迎了上去。
“彭sir,早啊。”
“早。”
彭文山看著陳聰明圓圓的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有點不太適應,這麼熱情嗎!
轉眼一看,嚇了一跳。
“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指了指異形的臉,上麵全是結痂的血痕,黑乎乎的一片,怪惡心的。
“陳sir的計劃咯。”
異形翻了個白眼,“他讓我們到舞廳裡製造麻煩,趁亂查找線索,這是給人家打的。”
“辛苦了。”
彭文山安慰了一句,“趕緊用熱毛巾敷一敷把血擦掉,你這個樣子實在沒法看,文方,去買瓶活絡油回來。”
“知道了,文哥。”文方答應著跑了出去。
“還是文哥體貼下屬。”
陳晉瞟了陳聰明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他還是懷疑對方根本沒有那麼辛苦,肯定是把他們忘了以後回家睡覺了。
陳聰明很冤枉。
他很想大聲告訴三小隻,讓你們挨打的計劃全都是彭文山想出來的,他隻是那個負責執行的人。
不過在看到彭文山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陳聰明選擇閉嘴。
文方很快就回來了,不但買了活絡油,還貼心地給陳晉三人帶來了早餐。
“謝謝,阿方,你人真好。”
火柴笑嗬嗬地接到手裡,真心誇讚了一句。
文方扯扯嘴角,提醒道:“叫我文方就好了,阿方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還是彆叫了。”
“阿方,阿芳?倒也是,那我叫你方哥吧。”
火柴無所謂的說道,他把早餐分給陳晉和異形,想要找地方吃飯。
“陳sir。”
“找間辦公室,讓陳晉他們說一說昨晚的情況。”
“哦,好,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