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剛想衝過去,巴雷特獨有的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打在他的腳邊,嚇得他立馬又縮了回去。
“媽的。”
陳軍一邊大聲咒罵,一邊脫下防彈衣,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幫苗誌舜堵住傷口。
“苗sir。”
“不能再追了,有那個狙擊手在,所有人都死光了也沒法抓到殺手O。”
“喂,你彆睡,堅持一下,白車馬上就到。”
陳軍不斷地拍打苗誌舜的臉頰,努力讓對方保持清醒,這種時候一旦睡過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他在救苗誌舜,殺手O也想救秦惠蓮。
“秦小姐。”
“你腿上流的血太多了,很可能傷到了動脈,不及時就醫的話一定會死,我不能帶著你走了。”
“你能明白嗎?”
殺手O眉頭微皺。
他不想把秦惠蓮留給警察,但更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
與其跟著自己東躲西藏,然後因為失血過多而亡,那還不如讓警察送去醫院搶救。
“我明白。”
“你走吧,可惜我不能陪著你了。”
秦惠蓮隻是享受刺激的生活,但並不想死。
她還很年輕,而這幾天經曆的事情,足夠她珍藏在記憶中時時回味了。
她沒有怨恨對方,隻是稍微有點遺憾。
本來她可以改變自身命運,擺脫枯燥乏味的生活,可惜這種機會隨著受傷而消失了。
“秦小姐。”
“你落在警察手裡,他們一定會審訊你的,到時候你就說隻是幫我打掃衛生的,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講。”
殺手叮囑完以後毅然轉身離開。
托爾一直在瞄準鏡裡觀察殺手O的動靜,等看到他開車逃離了現場,嘴角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也該走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托爾站在樓頂眺望四周,以鴻業大廈為中心,數量眾多的警車和白車正在急速趕去支援。
他活動了一下帶著手套的雙手,揉了揉被後坐力震得快要散架的肩膀。
“哈哈。”
“這次幫了殺手O一個大忙,他一定會答應和我決鬥的。”
托爾慢條斯理地拆卸完狙擊槍,仔細收好放進皮箱中。
又低頭看了看滿地的彈殼,懶得再一一撿起來,甩了甩皮衣直接提著箱子瀟灑走人。
呈祥道上的灰塵漸漸消散。
陳軍跪在苗誌舜身邊,一會幫他按壓傷口,一會拍拍他的臉,讓對方保持清醒。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陳軍大喜過望,“苗sir,支援來了,白車應該也來了,你有救了,堅持住,你可千萬彆在這種時候死了。”
苗誌舜無力地翻了翻眼皮,嘴角勾了勾,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彆說話,安靜待著,我去看看夥計們。”
陳軍見到對方還能堅持,心裡安定了不少。
他灰頭土臉地站起身,走到街道中央,見到滿地都是猩紅的血液和殘肢斷臂。
不少警員被勃朗寧擊中,還能哀嚎著掙紮一下,但是那些被巴雷特打中的,不是肢體橫飛就是流儘最後一滴鮮血死去。
全都身體殘缺地躺在地上。
陳軍嘴裡發苦,目光淒然,鼻子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踏踏。
應彩兒突然從一輛車後麵走了出來。
她捂著脖子踉踉蹌蹌地晃了兩步,在見到陳軍的那一刻倒了下去。
陳軍心裡一慌,急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
撥開應彩兒滿是鮮血的右手,一股血水從脖頸處噴了出來。
他趕緊按住傷口。
血水從指縫間流出,手心處感覺到血水往外噴射的力道,陳軍不禁加大了按壓的力氣。
“媽的,聯係白車,讓他們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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