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旁邊,從頭到尾旁觀了兩位長官審訊疑犯的全部過程,到此時才有些回過味來。
這就是督察級長官和普通警員的區彆嗎?
太厲害了!
女警看著李文斌正義凜然、彭文山智珠在握的樣子,眼眸晶瑩閃爍,心裡滿滿都是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她悄悄地挺了挺胸,腰背站得筆直,目光神聖地睥睨秦惠蓮。
講呀,還要頑抗到什麼時候。
女警在用眼神給長官助攻。
這種擊碎疑犯抵抗心理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讓她不由自主地參與了進去。
秦惠蓮的臉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
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配合警察爭取立功的表現。
“李sir。”
“像她這種夥同殺手槍殺警員,造成警員死亡且人數眾多的情況下,法院會判幾年?”
彭文山衝李文斌揚了揚眉。
李文斌秒懂。
“拒不認罪、頑抗到底,當然是關一輩子了,可惜港島沒有死刑,不然真該判她個絞刑。”
彭文山發現秦惠蓮在聽到絞刑的時候,表情竟然有了一絲鬆動。
這是想死嗎?
想的美。
“嘖嘖,一輩子呀。”
“監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失去了自由,整天待在狹小的牢房裡,隻有放風的時候才能活動活動。”
“時間長了怕是會發瘋吧?”
彭文山問道。
“那裡是贖罪的地方,又不是去享受的,怎麼可能舒服呢?”
“就得讓她們嘗嘗失去自由的滋味,壓抑、局促、枯燥的環境才能讓罪犯認識到自己的罪惡。”
李文斌理所當然地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光撿著監獄裡的黑暗說事,簡直把懲戒署形容成了惡魔棲身的所在。
“警官。”
“你們彆說了,我配合,我想做汙點證人。”
秦惠蓮招了。
她不想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她最怕的就是枯燥乏味的生活,真要是那樣還不如死了呢。
“殺手O在哪裡?”
“我不知道。”
“你耍我?”李文斌怒吼。
“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怎麼聯係他們。”
秦惠蓮眼神空洞,說完這句話以後好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再也沒有了精神上的支撐,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
“你說。”
李文斌催促道。
彭文山微微皺眉,這家夥表現的過於急切了,搞不好會讓秦惠蓮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
果然。
秦惠蓮的目光放在了李文斌的身上,重新煥發了光彩。
她幽幽地問道:“警官,我要做汙點證人,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我能得到什麼?”
李文斌略微遲疑,扭頭看向彭文山。
彭文山假裝沒看見,走到窗前欣賞外麵的景色去了。
雖然他有把握能撬開秦惠蓮的嘴,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但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替李文斌出主意的。
畢竟指揮官是李樹堂嘛,大小王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可以。”
李文斌答應了,“我會根據你的表現,向法院提出減刑申請。”
“好。”
秦惠蓮點頭說道:“我把事情全都給你說一遍,你就知道我真的不是小野隆史的同夥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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