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黃炳耀說的這個彆人,指的是李文斌。
這倒是沒錯,不然人家也不會眼巴巴的跑來找彭文山了,還不是他自己搞不定那兩個殺手嗎。
那可是行動副處長的崽,給他幫了這麼大的忙,升個總督察怎麼了。
他要是副處長,他能給升警司。
彭欣建挺直腰板,警惕地看著鄭鬆仁,這人怎麼回事?
“嗬嗬。”
鄭鬆仁笑道:“我是有點擔心,不過還是黃sir說的對,有功要獎,有過要罰,我沒意見。”
“好。”
黃炳耀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
彭欣建開門把鄭鬆仁送了出去,返回來詢問道:
“大佬。”
“剛才鄭sir的反應,我感覺不太對勁。”
黃炳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是西九龍高級警司,擔心彭文山因為年齡太小不能服眾,這很正常呀,你不要多想。”
“我看你隻是太在乎這件事了,所以才有點患得患失。”
彭欣建苦笑。
當初甫光的案子,他建議彭文山聯合林雷蒙擺了鄭鬆仁一道,誰知道人家有沒有記在心裡。
算了。
反正這是早就內定的事。
不管鄭鬆仁怎麼想,彭文山升總督察已經成了定局,何必再惹大佬不高興呢。
鄭鬆仁回到辦公室,心裡很不開心。
上次在麗美咖啡廳,他和方逸華遇到了匪徒火拚,然後就查到了一起國寶丟失案件。
那個案子他是想自己破獲的,以此謀劃未來的前途。
沒想到彭文山竟然把案子交給了林雷蒙,明明是西九龍的人,卻跟國際刑警勾勾搭搭,這就是吃裡扒外呀。
你在我手下做事,卻跟外人眉來眼去,想乾嘛?
還有,那個案子過後,他和方逸華的關係越來越遠了,他把這件事也算到了彭文山的頭上。
哼。
鄭鬆仁冷笑。
在警隊裡,不想著為長官服務,那就得承受來自長官的怒火。
叮。
點燃煙仔,鄭鬆仁仔細盤算。
這件事肯定不能明著來,黃炳耀提議的事,他要是敢反對,那就是和長官對著乾,他又不是傻仔。
這家夥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拿報告做文章。
寫的那麼簡單,裡麵的具體行動全都一筆帶過,他認定了這是彭文山心虛的表現。
害怕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聆訊嗎?
嘁。
那算什麼,想做總督察人事部說了才算數。
鄭鬆仁嘿嘿冷笑。
到時候打聽一下,是哪位警官進行升職考核,然後找熟人傳句話,麵試的時候就逮著警例問話。
在他眼裡,那兩份報告就是雙刃劍。
彭文山要是敢實話實說,那違反警例的事就瞞不住,要是不敢說,打算敷衍過去,那就是當人家是白癡,搞到最後還是得老實回答。
反正不管他說不說,總督察是彆想當了。
這麼乾,還不會引起黃炳耀的懷疑。
畢竟是麵試嘛,該有的審核還是要有的,人事部履行職責,誰也提不出反對意見。
以彭文山的能力,確實能通過考試,但他絕不會想到會輸在麵試上。
想到這裡,鄭鬆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隻是略微出手,就能決定彭文山的前途,這就是高級警司和高級督察的區彆之處。
“爛仔。”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眼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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