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城兩眼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sir。”
“你也知道,我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我們警署,雖然事情沒有做好,但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的。”
威廉點頭。
搶功勞的事,是他和關悅城一起商量的,這家夥本事不大,但勝在夠聽話,還是值得拉一把的。
“彭文山肯定會指控你不聽指揮,這倒是很好解決。”
“怎麼解決?”
關悅城一臉急切。
威廉沉吟一下,帶著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當時商量行動計劃的時候,隻有林雷蒙、彭文山、你和我四個人在場,他們兩個說你不聽從指揮,那也得我們承認呐。”
“如果我們兩個不承認?”
“其實他們根本就拿你沒辦法,畢竟這件事可沒有直接的證據。”
關悅城有些擔憂。
“sir。”
“當時在對講機裡通報情況,可是有很多人聽到了,那都是人證。”
“嘁。”
威廉冷哼,“一群低級警員,他們不了解內情,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你有很多借口可以解釋過去。”
“再說了,我們九龍城二十多個人作證,那邊才幾個人,你說長官到底應該聽誰的?”
“你記住。”
“這件事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和我,不要承認原來的計劃,不,乾脆就說沒有計劃。”
“啊?”
關悅城有些顧慮。
他提醒道:“這不好吧,彭文山做事是出了名的穩重,他會事先不製定行動計劃?長官們不會相信的。”
威廉聳聳肩,“計劃呢,有書麵記錄嗎,你和我簽字了嗎?”
謔!
關悅城精神一振。
對呀。
哪來的行動計劃,沒有,彭文山作為指揮官,他根本沒有製定行動計劃,這是他的失職。
反而是他,關悅城,才是有擔當的那個。
不但主動請纓正麵接觸匪徒,吸引火力,還給彭文山製造了後麵包抄的機會,可是彭文山沒有及時趕到,導致了多名警員受傷。
事後還要反咬一口,把責任推到他關悅城的頭上,欺負人都欺負到家了。
服了。
關悅城看著威廉,在心裡豎起兩根大拇指。
說起不要臉來,還得是鬼佬,關鍵是膽子夠大,敢明目張膽的誣陷一位警司和一位總督察。
哎。
警司就是警司,撒謊都有底氣。
“thank,you,sir。”
關悅城喜笑顏開,“我回去就寫報告,而且讓所有的手下全都簽字,這次非要跟彭文山掰掰手腕不可。”
“哼。”
“論破案我可能不如他,但要說到陷害......咳,我可是一把好手。”
這家夥在自己熟悉的領域,還是很有自信的。
威廉滿意點頭。
美國人那邊要有個交代,功勞也要搶,他話的,邊個也攔不住。
大樓內。
國際刑警總部的軍裝警員已經從各個路口撤了回來。
今晚他們的任務很重,一邊需要打掃戰場,一邊還要陪著法證部那邊勘查現場,等徹底清掃以後才能下班。
林雷蒙看著戰鬥後留下的千瘡百孔,一言不發。
“林sir。”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不會在心疼重新裝修的費用吧?”
彭文山笑嘻嘻地問道。
林雷蒙哂笑。
他指了指滿地狼藉,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們總部的經費那麼多,這點小錢算什麼?”
“兩天以內,我就能讓這裡恢複如初。”
“文山。”
“我在考慮剛才的事,你要指控關悅城,威廉這個人不能不防。”
對於彭文山的決定,他是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