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
這笑聲肆意張狂,囂張跋扈,跟個大反派一樣。
砰砰。
黃炳耀叩了叩桌子,皺眉提醒道:“彭文山,你笑什麼,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我的辦公室?”
呃。
笑聲戛然而止,彭文山差點被嗆到。
他吭哧吭哧地喘了兩口,臉都憋紅了,“sorry,sir。
“我反對。”
威廉厲聲喝道:“黃sir,這個錄音機來曆不明,不能成為證據,而且我質疑彭文山的用心。”
“明明是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為什麼他會錄音?”
“彭文山暗藏禍心,我懷疑警員受傷是他提前設計好了的。”
“呃......”
威廉住嘴了。
他發現每個人都在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
關悅城簡直要瘋了。
你他媽的。
ir!
剛才你給我使眼色是為了啥,你自己忘了嗎?
你不是讓我彆著急,要防著彭文山套話嗎,這下可倒好,我沒中招,你自己全交待完了呀。
關悅城盯著威廉,眼裡全是無辜、委屈和失望。
嗬嗬。
鬼佬呀,全都是他媽的垃圾。
平時仗著一身警司的皮,擺出一副人五人六,胸有韜略的模樣,誰能想到,裡麵全是草包,竟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關悅城心如死灰。
他的疏漏,竟然是讓威廉這個鬼佬配合他誣陷彭文山。
“呐。”
彭文山立刻站了出來,指著威廉問道:“長官,你剛才說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你承認咯?”
威廉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剛才一著急,中了彭文山的圈套,還真讓對方給得逞了,從他嘴裡詐出了真相。
這會兒他很尷尬。
主要是前一刻還在提醒關悅城,下一刻自己就上當了,有點丟人。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事情還有轉機,他還不能放棄。
“承認什麼?”
威廉懶得理會彭文山,轉頭看向黃炳耀。
“sir。”
“剛才那隻是我的口誤,正常的製定行動計劃是代指,兩個部門合作,我跟林sir總要見一麵的,但這說明不了什麼。”
嘁。
彭文山撇嘴。
對方這是準備祭出‘一問三不知’保命大招,死不承認了,還彆說,這招挺管用。
黃炳耀點點頭。
“彭文山。”
“威廉說是口誤,你怎麼說?”
“那就算是口誤吧,我沒意見。”
彭文山聳聳肩,不想在這一點上跟威廉糾纏。
關悅城兩眼一亮,原地滿血複活。
還好,還有機會。
他重新振作起精神,把目光投向威廉。
那裡麵全是乞求,希望長官說話千萬要注意,可彆在上了彭文山的當了,這家夥太奸詐了。
搞心理戰術一套接一套的,令人防不勝防。
威廉冷哼。
他對關悅城的提醒非常不滿意。
作為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怎麼可能被一個總督察就給輕易扳倒了,光是警司這身皮,就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沒錯。
剛才他明明都已經承認製定過計劃了,可是那又怎樣?
隨便一個借口,就能讓彭文山無功而返,連黃炳耀都得站在他那一邊。
這就是警隊,講紀律的地方。
下級想跟上級鬥,哪有那麼容易?他天然處於強勢地位,什麼都不用乾,勝率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三成。
而彭文山不管做什麼,怎麼做,都得先輸三成。
“彭文山。”
“彆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你這些小把戲沒用的。”
威廉一臉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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