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你的口供了,交待的很清楚。”
彭文山等對方狠抽了兩口之後才說話,“但裡麵沒有提到阮北進那夥人藏身的地方,你知道嗎?”
山度士咬著煙搖頭。
彭文山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是掮客,為馬林械劫項鏈的行動提供的幫助,但沒有直接參與,也沒有殺人,你的罪行不重。”
“想不想立功減刑?”
山度士狐疑地問道:“你想要我乾什麼?”
他知道差佬不會好心幫他的,肯定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才能減刑,不過他想聽一聽條件。
如果不是太苛刻的話,答應下來也沒事。
“帶我去見阮北進。”彭文山輕聲說道。
“你想抓他?”
山度士點點頭,略帶思考地說道:“這倒是沒問題。”
“那個越南猴子擺了我一道,讓我的名聲儘毀,以後都沒法安心賺錢了,我可以幫你。”
“但是我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他的警惕性上來,很難抓的。”
“錯。”
彭文山搖搖頭,反駁道:“阮北進黑吃黑,綁架了雇主,做事完全不講道義,你跟他打交道時小心一點再正常不過了。”
“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專門聘請我保護你的安全,他不會懷疑的。”
山度士若有所思。
這句話沒毛病。
他能答應阮北進聯係杜如風,在中間幫著通通話,也是為了拿到屬於他的那份傭金。
阮北進當時也答應了。
但這家夥能黑吃黑綁了馬林,就能黑吃黑殺了他,省下一份傭金,這一點不能不防。
“可以。”
山度士落在了警察的手裡,根本逃不出去,與其頑抗到底,還不如乖乖配合呢。
反正阮北進做事不講規矩,他選擇出賣對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拿著阮北進換減刑,再適合不過了。
“我能聯係到他,也能帶你去見他,以後的事與我無關,我可沒有能力幫忙抓人。”
“阿sir。”
“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你幫我多減兩年。”
他一臉希冀地望著對方。
彭文山嗬嗬笑道:“我隻能保證會向法院提出申請,至於減刑幾年,那要法院說了算。”
“嘁。”
山度士突然變臉,冷哼道:“也就是說,你在晃點我咯?”
“阿sir。”
“你什麼都不用付出,卻要我帶你去抓阮北進,到時候子彈亂飛,搞不好還會死在那裡,我憑什麼幫你?”
“就算是條狗,彆人讓它看家也得給塊肉吃吧。”
“你真黑,全靠畫餅。”
呦。
腦子挺好使呀。
彭文山挑挑眉,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沒話說了?”
山度士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十五歲就出來混社會了,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跟你們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都說慈不掌兵,義不從警,最不講道義的就是你們差佬了,黑社會都沒你們黑。”
彭文山的眼角微微眯起,有點想笑。
這家夥。
說他聰明吧,是有那麼一點,看事情能看透本質,嘴皮子也利索,說話一套一套的,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說他笨吧,也確實笨。
一個賊,在警察麵前顯擺個什麼呀。
生殺大權在彆人手裡,這點關係都拎不清,說的不全是廢話嘛。
彭文山也不攔著,點了根煙,笑眯眯的繼續看對方表演。
山度士叭叭一頓嘲諷。
他把在警員那裡受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見眼前的差佬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有動手的意思,更來勁兒了。
“阿sir。”
“彆以為我不了解你是哪種人,不給好處就想讓我乾活,當我白癡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