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家夥吃定那個所謂的‘經紀人’了。
這是個狠人。
“彭sir,查完了,沒有找到炸彈。”
餘浩南和陳軍彙報情況。
“看來是有人在報假警,回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來。”
“既然這裡沒有炸彈,那就讓他們走吧。”
彭文山擺了擺手。
呼啦。
一場好好的會議被差佬破壞,那些鬼佬們全都氣憤地離場,李小富和鱷佬也隨著人群走了出去。
“彭sir。”
馬丁走了過來,嘲諷道:“人搜完了,房間還沒搜呢,要不要繼續?”
“不用了。”
彭文山聳聳肩,“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們可以自己查,反正也沒幾個人了,萬一炸了我再回來收屍。”
馬丁臉色一變。
這話裡的意思有夠惡毒,根本沒把他當回事,死了也是白死。
“長官,我是律師,可以投訴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
“哦,那是你的權利。”
彭文山指了指胸前的委任證,“再說一遍,我叫彭文山,委任編號,職級CIP,國際刑警總督察。”
“還有問題嗎?”
總督察呀,一般的輕描淡寫的投訴根本拿人家沒辦法。
馬丁抿著嘴,見彭文山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冷哼道:“沒有了,我們會自己查的,請你們離開。”
這家夥再也不想看見對方的臉,說完就想走人。
“等等。”
彭文山攔住了他,“你沒問題,但我有。”
“彩兒。”
“把文件拿出來,讓馬丁律師簽個字。”
“什麼文件?”
馬丁接到手裡,快速掃了兩眼,“不行,按照塚本先生的遺囑,在沒有找到凶手之前,不能屍檢,也不能運回日本。”
“嘁。”
彭文山冷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讓你簽字。”
“我不同意。”
馬丁仰著頭,表情坦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長官,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我在按照遺囑做事。”
他的身材瘦小,說話時卻鏗鏘有力,一點都不給警察麵子。
在港島,律師可以怕社團、怕黑社會,但唯獨不怕警察。
對於講道理的人,他才不怕呢。
“這裡是港島,不是日本。”
彭文山冷聲道:“既然我接手了這個案子,無論是什麼人都要讓路,區區一個日本人,你當他是港督呀。”
“馬丁。”
“凡是阻礙破案的人,我都有理由懷疑他的動機,隨時都可以請他回總部配合調查,你不要自誤。”
馬丁一愣。
隨即被這一番無恥的言論氣的臉色通紅。
什麼叫阻礙破案,什麼叫有理由,這也太唯心了吧,連點證據都沒有,就敢把人帶回去訊問?
乾。
這個差佬不講道理。
馬丁氣的想罵人,臟字都到嘴邊了,又咬著牙生生咽了回去。
歪理之所以叫歪理,是因為它有一定的道理。
彭文山拿著案子說事兒,行事作風又強硬,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而一旦他被警察帶走,影響可就太壞了。
萬一對方用其他理由把他扣下了,那才叫得不償失,少賺很多錢的。
“你不願意?”
彭文山挑挑眉,不耐煩的問道。
“哼。”
馬丁冷哼一聲,心裡不服。
他拿著文件轉身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地簽字。
不搭理彭文山,是他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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