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彩兒不服,“我才不怕呢,我的意思是,反正來都來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玩兩天。”
白若雪兩眼大睜,“你想打著查案的名義,公費遊玩?”
“不是。”
方奕威湊近了一點,低聲說道:“主要還是查案,不過餓了總要吃飯吧,我看燒烤就挺不錯的。”
“對對對。”
應彩兒連聲讚同,笑嘻嘻地補充道:“累了呢,就去海裡衝浪放鬆一下,想洗澡的話,旁邊就是大海。”
“師姐,你想的真周到。”方奕威挑了挑眉,一臉崇拜。
啪。
兩人好像找到了知己,擊掌慶祝。
嘖嘖。
帶薪遊玩。
白若雪有些意動,不過也就敢在心裡想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應彩兒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攬地說道:“隻要你們同意,剩下的交給我,我去跟彭sir談。”
“彭sir會不會生氣呀?”白若雪有點擔心。
“放心吧。”
應彩兒揚起俏臉,自信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彭sir隻有在做事的時候才顯得很嚴厲。”
“平時呀,人很和善的,還特彆照顧低層警員。”
“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會為難我們,嘿嘿,最關鍵的是,說起上班摸魚,他才是帶頭的那個好吧。”
“什麼意思?”
方奕威和白若雪對視一眼,疑惑地問道。
在兩人的印象裡,彭文山一直是勤勉工作的典範,上班從不遲到,也從來不請假。
有案子就做事,沒案子就在辦公室裡研究案情,簡直就是模範警察。
“咳。”
應彩兒眼神閃躲。
她敷衍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是聽陳sir提過一句,對了,陳sir怎麼能一聲不吭地辭職呢?”
“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報聲平安。”
她又在轉移話題了,用起來非常熟練。
白若雪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
“陳sir的辭職信上說的很清楚,呈祥道的那個案子上,他目睹了夥計們被人當紙靶打,心裡很難受。”
“這麼長時間以來,心理承受的壓力很大,晚上都睡不好。”
“我覺得辭職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到外麵看看風景,放鬆一下,不然會被逼瘋的。”
“至於電話嘛,時間還短,搞不好陳sir還沒離開港島呢。”
白若雪心思細膩,也最能共情陳軍的壓力。
呈祥道的案子她已經聽應彩兒詳細講過了,警察碰到了瘋子,對方連狙擊槍都用上了,打在人身上殘肢亂飛。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她自己親眼目睹那種慘狀,精神是否會崩潰。
“彩兒。”
“你沒事吧?”
她關心的問道:“要是心理有問題,千萬彆硬撐,找個好的心理醫生對病情很有幫助的。”
“哎呀。”
應彩兒不樂意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啊,看我像看病人一樣,沒事的,當時我受傷昏倒了,因禍得福,什麼都沒看到。”
“後來就被送去了醫院,然後彭sir就帶著鮮花來看我了。”
“當時我躺在病床上,他對我講,要給我報仇,一開始我很擔心,畢竟那兩個殺手很厲害的。”
“不過後來你們知道啦,殺手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哈哈。”
“在我心裡,彭sir最厲害啦,跟著他做事,我才不會有心理問題呢。”
方奕威點頭。
“阿雪,你彆瞎操心了。”
“剛才師姐還想著燒烤、衝浪、遊泳呢,就她這樂觀開朗的性格,我寧願相信我有病。”
“有的人天生神經大條,羨慕不來的。”
砰。
方奕威腦袋上挨了一拳,抱頭鼠竄。
應彩兒臉上掛著寒霜,追殺出去,“阿威,邊個神經大條呀,你彆跑,非要收拾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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