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刑警總部。
“文哥。”
“阿秀,什麼事?”
“前台師兄說,有個叫周星星的人找你,文哥,你去美國的那段時間裡,他來過很多次了。”
關秀說道。
彭文山放下手裡的棋子,從棋盤上收回心神,“帶他上來見我。”
“是。”
當房門再次敲響時,周星星穿著交通馬甲出現在了門口。
“彭sir。”
“阿星,坐。”
彭文山親自泡了兩杯茶,陪著周星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喝茶,今天怎麼有空來見我?”
“謝謝。”
周星星把頭盔放在腳邊,伸手接過茶杯,動作顯得有點拘謹。
他搓了搓手,咧嘴笑了笑,貌似不在意地說道:“路過這裡,想起來好久沒見你了,就上來看看。”
彭文山點點頭。
他從兜裡掏出香煙,分給對方一根。
哢嚓。
打火機點燃,周星星兩隻手護著火苗送到了他嘴邊。
彭文山吐了一口青煙,斜眼看了過去。
這家夥來過很多次了,總不能次次都是上來看看吧?嗯,小臉曬黑了,看起來精氣神也不行。
不會還在巡街吧!
“是呀,上一次見麵還是半年前呢。”
“對了,阿星。”
“我記得那次你好像是幫曹達華破案去了,後來怎麼樣了?”
周星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搖了搖頭,歎氣道:“那個案子涉及到國際恐怖分子,西九龍反黑組和政治部都在查線索。”
“兩幫人撞在了一起,導致臥底警員被殺。”
“彭sir。”
“我發誓,臥底的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周星星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保證。
彭文山挑挑眉,“不用說的那麼嚴重,我信你,後來呢?”
周星星先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麵容變得扭曲起來。
“後來就是追責,政治部那個該死的外國佬,看我沒有後台,把全部的責任都扣我頭上了。”
“他當著我的麵讓我背黑鍋,還要詢問我的意見。”
“太過分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服,當場就脫了馬甲不乾了。”
“可你還穿著呢。”彭文山朝他身上的交通馬甲努努嘴。
“咳。”
周星星訕笑道:“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當然不能善罷甘休,於是自己出錢臥底進入學校。”
“哼。”
他冷哼一聲,驕傲地抬起頭,“憑我的本事,很輕鬆的就把那夥恐怖分子給抓住了。”
“ada於對於小看我的事非常後悔,熱烈歡迎我回警隊呢。”
彭文山笑了笑,調侃道:“還是交通警?”
“怎麼可能?”
周星星下意識地反駁,猶豫了一下之後乾笑道:“我問過她了,她向我保證,不是總警司就是總督察。”
嘖嘖。
彭文山咋舌,“你不會又信了吧?”
“嗬嗬。”
周星星撇嘴,“她自己才是警司,還有臉說讓我當總警司,那個老太婆壞的很,我信她個鬼。”
“哎,不信又怎樣,我要生活呀。”
“彭sir,你知道我沒錢了,連臥底進學校的錢都是阿敏的,我為警隊付出了那麼多,卻沒有長官欣賞我。”
他感歎一聲,小眼神委屈巴巴地盯著彭文山,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講。
彭文山恍然。
他記得以前答應過對方,要給他安排一份職位的。
不過前提有兩個條件,一個是職級合適才行,另一個是周星星有孩子氣,吃點苦頭才能安穩點。
現在好像差不多了。
恰好陳軍去了國外,手下缺一個督察,與其調過來一個不了解的人,還不如用周星星呢。
這家夥能看出於素秋在畫餅,總算是有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