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彭文山大吼道:“你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開槍?”
“他襲警呀,你看不到嗎?”
彭文山聳聳肩,給自己找了理由,低聲警告道:“忘了我給你說的話嗎,徐傑就在這裡。”
“不把他逼出來你怎麼抓人,你還想不想破案了?”
傑克恍然。
在來的路上彭文山已經解釋過了,在華人的傳統習俗裡麵,老子死了兒子肯定是要披麻戴孝送一程的。
現在徐七死了,徐傑一定會在靈堂附近出現。
這是一次難得的抓捕機會。
傑克很糾結。
一邊是抓人之後找到核子武器,然後升職立功,另一邊則是金龍會的投訴,控告警察濫用槍支傷人。
要知道彭文山手裡的槍可是他提供的,到時候免不了要追責到他的頭上。
草。
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彭文山確實說過到這裡來抓徐傑,可他沒說是用這種辦法抓人呀。
該死的,開槍報告怎麼寫啊!
他感覺自己好像掉坑裡了。
傑克狐疑地看向彭文山,對方不會是故意的吧?
“核子武器呀,傑克,想不想升職了?”彭文山幽幽地提醒道。
這話問的,誰不想升職。
他太想了。
傑克心裡的天平逐漸傾斜。
他咬了咬牙,低聲道:“沒事,雖然金龍會是合法組織,但這麼多年下來也乾過不少臟活。”
“那個叫阿倫的我能搞定。”
“彭。”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種事下不為例。”
傑克麵色陰沉,警告了一句。
彭文山哂笑。
他漫不經心地掃視四周,試圖找到徐傑。
踏踏踏。
身後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澳洲國際刑警的警員們急慌慌的跑了進來。
一開始他們是埋伏在外麵的,此時聽到槍聲,全都過來查看情況。
“長官,你沒事吧?”
“我們聽到了槍聲,是有人在襲警嗎?”
“長官,要抓人嗎?”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已經有人拔出了配槍瞄準金龍會的小弟了。
“把槍收起來。”
傑克再次大吼,讓手底下的人保持安靜,“安妮小姐,我想跟你談談。”
安妮深吸口氣站了出來。
她先走過去查看阿倫的傷勢,吩咐手下把人送去醫院,等安排妥當以後才來到傑克麵前。
“傑克,他持槍傷人。”
安妮指著彭文山厲聲喝問,“作為警察,你不但沒有抓人,而且似乎還想包庇他,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金龍會的律師會去找你談的。”
傑克冷笑。
他是個有決斷的人。
反正已經開槍了,既然事實已經造成,那就不用再有顧忌,想讓他追究彭文山的責任是不可能的。
徐傑沒抓到,核子武器也沒到手。
功勞還沒影兒呢,卻惹了一身騷,這時候半途而廢那不是純純大冤種嘛。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有種被迫幫忙的惡心感,但人他是保定了。
沒辦法。
在升職和法律之間,他選擇了前者,那就絕不會讓彭文山出事。
法律嘛,既然能讓一步,那也能讓兩步。
“安妮小姐。”
“我看的很清楚,你的人襲警。”
“現在我就要跟你談一談,那個叫阿倫的為什麼要襲警?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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