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死寂。
每個人臉上的的表情全都凝固了。
不論是警察還是金龍會的小弟全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兩個高級警官,當著他們的麵,一本正經地討論誣陷、逼供、誘捕,把黑警的本質暴露的一覽無餘。
這合適嗎?
所有人傻愣愣地看著彭文山,一時間都忘了有所反應。
連傑克都不例外。
他麵容扭曲,不敢置信地看著彭文山,感覺自己正站在懸崖邊,被一雙大手往下拖。
而下麵就是無儘深淵。
傑克又想怒吼,想問問彭文山要乾什麼。
不過接連兩次的教訓,讓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另有打算,內心糾結著遲疑了。
這種沉默,在外人看來那就是默認。
果然是黑警。
“你們敢!”
安妮作為當事人,此時的心情已經不是憤怒了,反而笑了出來,不過笑聲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傑克。”
“這裡這麼多人,你當他們全都是死人嗎?”
金龍會的小弟們回過神,嘩啦啦站到到安妮的身邊,把她保護在了人群中。
“該死的警察,想誣陷大小姐,趕緊給律師打電話。”
“決不能讓他們帶走大小姐。”
“我們一起作證,傑克和那個姓彭的都是黑警,他們兩個公然誣陷無辜市民,我們舉報他們。”
“不能放他們走,一定要讓他們給個交代。”
小弟們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往警察的方向逼近。
傑克的手下快速迎了上去,雙方劍拔弩張。
“不是,你們聽我說......”
眼看局勢將要失控,傑克焦急地拽了拽彭文山的胳膊,讓他解釋清楚。
砰。
彭文山舉手開槍,壓製住躁動的場麵。
他分開警員,站到了最前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們以為我在故意冤枉她嗎,錯!”
“徐傑盜竊核子武器意圖販賣,已經遭到了國際刑警的通緝。”
“現在人到了澳洲,我們卻找不到他,徐安妮是他的妹妹,我們警方有理由相信她為徐傑提供了幫助。”
“各位。”
“這個案子涉及到了核子武器,與一般的刑事重案性質不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徐家的船要沉了。”
“千萬不要小看警方的決心。”
“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我勸你們好好想想。”
“從現在開始,凡是跟我作對的人都是徐傑的同夥、幫凶,我隨時可以把人擊斃。”
彭文山的右手拿著格洛克,輕輕拍打著褲縫等著出頭的人。
他準備殺雞儆猴了。
如果雞太多,那就全部殺掉,然後把安妮抓走。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金龍會小弟的頭上。
他們看著彭文山那張異常平靜的臉龐,想到了對方剛才的言語,心裡忍不住開始害怕。
核子武器不應該是戰略級的武器嗎,徐傑不光偷竊還要販賣?
不會是假的吧。
可萬一是真的呢,這種東西是普通人能參與的嗎?
他們忍不住看向安妮,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安妮一臉懵逼。
她在醫院裡見過徐傑,但她根本不知道對方乾了什麼,不過看對麵警察的神態,不像是在說謊。
也不會有人拿這種事情說謊。
她的眼中閃過驚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傑克見到彭文山輕易地鎮壓了局勢,再加上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具體的打算,也就沒有進行阻攔。
不過彭文山說的那句隨時殺人讓他心裡有點慌。
於是湊到陳家駒身邊小聲問道:“彭真的會殺人嗎?”
“放心。”
陳家駒安慰道:“彭文山做事很有分寸,就算殺人也不會出事,在這方麵,他很有經驗。”
他說的是彭文山不會出事,至於傑克會怎樣,他哪知道。
傑克點了點頭,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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