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sir,事情是這樣的。”
江龍吞咽口水,“昨晚我在港島衝鋒隊遭到了襲擊,疑犯叫高東源,以前我跟他打過交道。”
“有一次他跟段邊虎合作械劫彙美銀行,我得到消息以後帶隊去抓人。”
“結果行動失敗了。”
“那時候我心高氣傲,沒等警隊的支援就動手了,害得手下六個夥計殉職,都是我的錯。”
他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彭文山擺擺手,示意周星星把手銬收起來,“說重點。”
“哦。”
江龍收斂心神,繼續往下講,“那次行動中段邊虎黑吃黑背叛了高東源,導致高東源的手下全死了,連他自己都跑路離開了港島。”
“昨晚他找我是去報仇的。”
彭文山點點頭,“你擔心他會去找韓信的麻煩?”
“是。”
江龍承認了,“我一早就去了灣仔警署,但沒找到人,而且整個警署裡亂成一鍋粥了,顯得人心惶惶的。”
“所以我才找人打聽了韓信的下落,剛來醫院就碰到你們了。”
周星星若有所思。
“文哥。”
“資料裡麵說,韓信是在段邊虎和雇傭兵發生火拚的時候把人抓到的,那些雇傭兵會不會就是高東源的人?”
餘浩南兩眼一亮,這個猜測是極有可能的。
高東源不會放過背叛他的段邊虎,這人偷偷跑回港島,肯定不是來玩的。
這人連抓他的警察都要報複,更何況是段邊虎呢?
不對呀。
“文哥。”
“如果高東源是疑犯,他怎麼可能在行動之前去招惹江龍呢,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我們正愁找不到目標呢,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餘浩南一臉疑惑。
“哎呀。”
周星星毫不在乎地說道:“匪徒嘛,要是有腦子就去考律師啦,你管他怎麼想的呢。”
彭文山想了想,吩咐道:“阿南,你去找王sir,聽聽他對疑犯的描述,有畫像就帶回來給江龍辨認。”
餘浩南扭頭就竄了出去。
“江龍。”
“彭sir。”
“如果高東源真的是疑犯,那你就立功了,我會在報告裡寫上你的名字。”
“多謝。”
江龍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快要退休了,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給手下的六個夥計報仇。”
“隻要能抓到高東源就好,功勞什麼的我不在乎。”
彭文山意外地看他一眼,“怎麼,多拿點退休金不香嗎?”
“呃...”
江龍撓了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呀,好吧,確實有點香。
他悻悻地放棄了反駁。
時間不長,餘浩南帶著三小隻回來了。
“畫像和口供。”
彭文山接到手裡看了看,把畫像交給江龍,“那個是高東源?”
“這個。”
江龍從五張畫像中挑了一張,篤定地說道。
“耶。”
周星星大喜,“文哥,果然是他們,我們已經把疑犯找出來了。”
餘浩南同樣高興。
這麼快就能知道了疑犯的身份是他沒想到的,他瞅了瞅喜笑顏開的三小隻,心裡忍不住開始幻想了。
似乎,在一天的時間內抓到疑犯也是有可能的。
“文哥,接下來怎麼做?”
彭文山摸了摸下巴。
“阿星,你和阿雪去爛尾樓,看看ada馮那邊的進展。”
“阿南,你和彩兒去灣仔警署,把彙美銀行的械劫案卷宗調出來,嗯,還有江龍的檔案。”
“ys,sir。”
四人離開。
“阿威,你開車。”
彭文山把鑰匙扔了過去,“江龍,查你的檔案是例行公事,你不會怪我吧?”
江龍抽了抽嘴角。
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到底是怪呢,還是不怪呢!
國際刑警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