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測全中,隻是依舊倒了幾個人。沒辦法,這可是在三支隊伍夾縫裡求生。還能站著六個人,已經足以驚掉所有人的眼球了。李婉兒土匪隊快速烘乾衣服,運用內功恢複體力。
四周一片死寂,有幾個罵了兩聲,也安靜下來。
現場太慘烈了,段飛雄身上插滿了箭,像隻刺蝟一樣,仍然滿不在乎的樣子,拄著大斧守在橋頭。這股狠勁兒太嚇人了,許多觀戰的女生都嚇得一聲驚呼。
倒下的幾個土匪隊員沒有一個是趴著死的,全都是跟對手同歸於儘。有的人連手臂都斷了,有的人中箭之後拖著兩個對手衝進河裡,直到全身的血液流乾。被姬廣利冰封的河麵一片殷紅,河畔的茵茵青草裹上一層銀霜,又濺滿了鮮血,構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許多膽小的觀眾嚇得扭過了臉。這夥土匪隊的家夥平日裡就好勇鬥狠,現在的表現更是狠得令人膽戰心驚。無端之中,也有人默默地為他們獻上了一絲敬意。
李婉兒跨著墨麒麟,揮舞鉤鐮槍遙指姬廣利。
姬廣利也跨著青花麒麟,緩緩落在橋對麵,冷冷注視著李婉兒。
土匪隊正在快速療傷,撿起盾牌,堵住橋頭,做好防禦準備。有人用刀把段飛雄身上插著的箭杆全都砍斷,讓他可以繼續戰鬥。段飛雄一聲不吭,將插在手臂上的箭奮力一捅,從另一側帶著一蓬血雨穿出來,丟在地上。
這血腥的一幕使得姬廣利隊裡的幾個女生一起乾嘔,連趙婕宜都是好一會兒才平複下躁動的真氣。姬廣利也很清楚自己隊伍的缺陷,並沒有急著發起進攻,而是等著大家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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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上,卓玉婷驚訝道:“姬廣利殿下居然如此有君子之風?等李婉兒她們做好準備再攻擊?”
“你想多了。”湖陽公主和陸子清一起搖頭。
湖陽公主指著趙婕宜等人道:“他帶的人雖然實力較強、排名較高,但都沒有實戰經驗,其中還帶了四個女生。趙婕宜她們又怕臟又怕累,在平日的訓練中很不到位。如果倉促進攻,配合就會出現很大的漏洞。”
“不僅如此,雙方的士氣也是必須要考慮的。”陸子清進一步解釋道,“李婉兒隊現在是絕殺狀態,士氣高昂。他們背水一戰,而且傷亡很大,正是豁出去要拚命的時候。姬廣利隊占儘優勢,沒必要非得跟人拚命,隻消多等一會兒,不但可以彰顯君子之風,而且……”
“可以等待李婉兒隊的士氣低落?”卓玉婷頓悟了。現在土匪隊確實有一股狠勁兒,但是等一等就泄了。
“如果所料不錯,姬廣利會使用一些謀略了。”陸子清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雖然都跟李婉兒交代過了,但是李婉兒並不擅長謀略。這丫頭嘴皮子笨,臉皮兒薄,究竟能不能憑著那點兒聰慧對抗姬廣利的謀略很不好說。姬廣利從小在爾虞我詐的宮廷長大,對人心的駕馭能力肯定要比單純的李婉兒強太多了。
“李婉兒!”趙婕宜上前,並不急著動手,而是開始對李婉兒叫罵勸降,“你也是麒麟院的弟子,難不成還敢向殿下動手?你這小浪蹄子還不立刻投降!殿下一直不曾跟你計較,難道你想恩將仇報?”
另一個女生開始唱紅臉,向李婉兒誇獎道:“你們的表現也不錯了,李婉兒,段飛雄,你們兩個的積分都夠拿到錦鯉腰牌了。直接棄權吧,看你們傷痕累累的,殿下並不想乘人之危。”
姬廣利也沉聲道:“不錯,你們的表現都令我十分欽佩。大家都是麒麟院弟子,沒必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就此言和吧。”
所謂的言和,其實就是讓李婉兒隊直接投降了。因為姬廣利隊的積分要高得多,此時言和,其實就是姬廣利不戰而屈人之兵。
四周一片讚許之聲,姬廣利殿下不愧是禦弟,做事講究。身為旁觀者雖然不清楚這兩撥人之間有何恩怨,但是就衝現場的氣氛,李婉兒隊就應該直接棄械投降,說一聲“殿下宅心仁厚,我等自愧不如”,總之再動手就是小人,就是不利於內部團結,就是不識大體,就是不對。
當下雙方的士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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