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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清一通喘,這分量,夠重。沒拿錘三百來斤,這條大腿還扛得動。
四周的人都傻了,掀公主的腿?當眾把公主給丟上馬背?
“你彆躲!把錘給我——!”
湖陽公主覺得想挖個地洞藏起來,這佞臣還專門做出一副“好沉好沉”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打死你!打扁你!
這出小鬨劇引發了滿場輕笑,太子則皺起眉頭。
雖說在鴻蒙書院裡,皇親貴胄也隻能拿自己當個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可以對公主抱腰、掀大腿嗎?這就有點兒不知死活了。甲裙也是裙,遮的也是皇家的臉麵。
宮裡的大太監已經注意到了,拿著筆寒著臉走過來,向太子請示道:“不知老奴這《起居注》該如何記載?”
“有勞魏公公了。”姬崇禮想了一下,笑道,“公主甲沉,上馬不便,有同窗鼎力相助。”
記也記了,但是什麼樣的同窗,如何鼎力的,不去細說。這便是希望遮掩一下的意思了。
太監黑著臉道:“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同窗,與公主過從如何?”隱瞞一下沒問題,他也覺得這事情能不揭發就算了吧,免得公主和皇貴妃娘娘的臉上不好看。可也要看有沒有隱患。如果公主跟對方過從甚密,那就必須得報。
太子也感覺那人也很陌生,有人遞過一份情報資料,太子看了一下,淡淡道:“獨孤敗,學號七八六。”
學號就是按照入學總榜的排名,這一屆鴻蒙書院一共錄取了八百一十六名弟子,總排名七八六,這是妥妥的吊車尾啊。
太監也無語了,為什麼湖陽公主隊裡會帶著排名如此靠後的男生?算了,姑且看看吧。
等魏公公走了,太子也皺起眉頭,望著跟公主打打鬨鬨的陸子清,疑竇叢生。
這個獨孤敗的相貌十分普通,拿著鐵槍的架勢就像是燒火棍,武藝稀鬆平常,為什麼湖陽要帶著那人?這其中必有緣故,但是他也不好深究,因為湖陽的私事並不是他能過問的,畢竟不是一個媽。
雖然他跟皇貴妃之間的關係很緊張,但是麵上始終保持著一團和氣,湖陽公主就是中間非常重要的緩衝帶。拋開亂七八糟的事情,湖陽從小對他這個長兄是非常親近的。所以對於這個妹妹,太子於公於私都相當維護。
所有的隊伍都入場了,結界隔絕了四風穀內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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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清自馬背上仰起頭,享受了片刻的寧靜。
另外三支隊伍分彆屬於另外三個學院,這場他們湖陽公主隊必然是一挑三,不用懷疑。兩炷香的時間,跟初賽時不一樣,可以有時間構築一些陣地,使用更多的戰術了。對方帶了輜重車,必然會搶占高地。而另外兩隊,則會從兩翼夾擊。
四周都在議論紛紛,這個形式對湖陽隊就很不妙了,如果先解決輜重車隊,就會被三隊夾擊。如果先解決其中一隊,那麼輜重車就會占領高地,造成絕對地形優勢,絕對兵力優勢。
“佞臣你給我站住——!”湖陽公主拎著大錘縱馬追過來了,馬匹被壓得隻能小跑,還沒倒就很不錯了。
“脫!”陸子清根本沒跑,頭也不回,對著湖陽公主冷冷說道。
湖陽公主一怔,停止了胡鬨,將沉重的擂鼓甕金錘直接丟在地上,靠山甲全都脫了,一件一件迅速丟下,乒乒乓乓丟在地上,露出裡麵火紅的練功服,接過陸子清遞過來的一柄長長的馬槊。
場外一片騷動,湖陽隊的第一波謀略已經出現了,故意用沉重的甲胄、兵刃示人,使對手誤以為還跟初賽時的風格一樣。
魏公公也有些驚訝,難不成剛才的鬨劇,是公主謀略的一部分,故意要對手誤會?這樣的話,倒是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