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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畫中的花林成了一座迷宮,裡麵的人似乎都迷了路,在到處尋找出路。臉上的快樂全都沒有了,變成了驚惶。
丹陽子大怒:“妖孽敢爾!”
雷音子正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兒子仗勢欺人,在我大周殘害良家女子,在書院門前肆無忌憚,又何嘗把天尊放在眼裡!你教子不嚴,還沒找你們問罪,你竟敢自己跳出來?彆忘了,你兒子還在大周的牢房裡。”
玉虛子則阻攔住他們兩人,對沉妙道:“久聞縹緲畫派十分不凡,玉虛子素來敬仰。不料如今已落入鬼蜮,成了魑魅魍魎一般的角色。你想將我鴻蒙書院的弟子困在畫卷中帶走當做人質,卻也要看能不能做到。”
忽然咬破舌尖,對著沉妙當頭噴了一臉血。沉妙一聲大叫,以手遮麵,玉虛子趁機以手中畫筆瞬間點著自己的舌尖血,在畫卷上彙出一道劍印,將畫卷定住。
洞玄子一直在一旁眉頭緊皺掐指算著什麼,此時忽然大驚:“不好,有人襲擊了昆吾衛的大牢!”
沉妙哈哈大笑:“在我縹緲宮的神通前,銅牆鐵壁也沒有用。既然你不讓我走,我就把你也收進來——!”
畫卷金光大作,一片山林花海撲麵而來,竟像浪濤一樣從畫卷中直鋪進大殿裡。
丹陽子背後升起九道業火光輪,瞬間將花海全都焚儘。誰知畫卷中立刻一片樹林全在燃燒,裡麵困住的所有的人都在火海中尖叫掙紮。月時雨以一片水霧將林中大火滅掉,與丹陽子的業火對抗。忽然那片水霧從畫卷裡衝出來潑進大殿裡,把丹陽子的業火給澆滅了。
丹陽子投鼠忌器,不敢再使用業火。四位掌院和一群仙師都十分煩惱,沉妙原本就十分厲害,現在又有人質,更加拿她沒有辦法了。
陸子清卻忽然衝到前麵,嗖的一下被收進了畫裡。
仙師們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片大霧在畫卷中蔓延開來,直從畫中衝到畫外,畫裡畫外都是隻見迷霧不見人影,連樹林都見不到了。
沉妙一怔,忽然大驚,這霧氣趁著她打開畫境內外通道,居然從裡麵創造了一條新的出入口,要把裡麵的人帶出去!這鴻蒙弟子看著不起眼,為什麼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難怪歸靈素會失手,把法寶都丟了。她正要關閉畫境的通道,被玉虛子再次以劍印定住。
“快!壓住她!”雷音子大喜,立刻施法,以一道心神重壓將沉妙給壓住,令她無法阻止陸子清從畫境內部打開脫逃的通路。洞玄子抖手一道雷霆,劈在沉妙頭上,令她連聲慘叫。就算是化身,這打擊帶來的疼痛也會傳遞到本尊身上,令其一時無法行動。
等到迷霧散去,畫卷中已經隻剩下了空蕩蕩的山林。
陸子清已經抱著卓玉婷回到了大殿裡,叫道:“動手!”
卓玉婷不停掙紮,似乎不想出來。陸子清是強行將她給抱了出來,連帶所有的人都用蜃無妖霧強行轉移。
四大掌院齊下殺手,玉虛子將劍飛出,一劍插在沉妙身上,將她連帶畫卷一起戳在地上。丹陽子以紅蓮業火將畫卷直接焚毀,沉妙的聲音在一片火海中怨毒道:“你們等著,我一定將你們鴻蒙書院四大宗門全都滅了!”
畫軸燃儘之前,畫麵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迷霧散去,所有被收進縹緲卷中的人都茫然出現在大殿裡。卓玉婷被陸子清揪住臉蛋,連扯了好幾把,才停止了掙紮,滿臉迷茫。
陸子清問道:“清醒些沒有?”這臉蛋軟軟嫩嫩,掐著真舒服,滿手膠原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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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婷一把將他推開跳開來,渾身雞皮疙瘩,滿臉通紅叫道:“獨孤敗!請自重!”
老爹就在一邊看著呢,還有好多同學呢。卓大人這時正瞪圓了眼,啥情況,有個小子掐自己閨女的臉?
陸子清頓時也很尷尬,一時忘了你老爹在旁邊了。
有人叫道:“好好玩啊,真想永遠呆在畫中。畫呢?我還想回去。”
陸子清回手過去一個大耳光:“醒醒——!”對師弟就不用像對卓玉婷這麼好了。師弟捂著臉,猛然清醒過來,我是誰?我在哪兒?
大家相互搖晃,自抽耳光,一個個清醒了起來。
陸子清對李婉兒驚道:“你們在裡麵呆了多久?”
似乎在裡麵呆得越久,便會越發不想出來。卓玉婷進去最久,所以要把她帶出來的時候抗拒得最厲害。
“裡麵沒有時間。”李婉兒喘息了片刻,似乎已經自行掙脫了縹緲卷對心神的迷惑,“感覺像是一個月,又像是一年。”
月時雨道:“其實沒事兒的啦,大多數縹緲卷都能進去玩。若不是最後幾天有點兒恐怖,真的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