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都到了,李世民開口說道:“前線傳來戰報,吳黑闥已經跟突厥交手,但是戰事不利,中軍統領傳來軍令,命令我部3日內到達玉門關外50裡處設伏,掩護大軍撤退。”
“啥玩意?”程咬金暴喝,“那黑廝一打敗戰就要撤退,還要我們掩護。”聽到程咬金的發言,宋輝默默點了一個讚,陣勢最佳嘴替,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了。
“休要胡說,”秦瓊製止程咬金繼續嘮叨說,“且聽一下秦王的安排,再做計較。”
李世民擺了擺說:“無妨,都是自家兄弟。今天這種局麵我也預料到了,吳黑闥衝鋒打仗不差,但是指揮全部缺乏大局觀,我那兄弟和裴寂雖有謀略,但是對上吉利可汗還是不夠看。”
房玄齡聽了李世民的話便問道:“看來秦王有萬全之策了。”
李世民麵色凝重的說:“辦法是有,但是我們兵力不夠,這次我們負責後勤輜重,總共才兩萬,大多為老弱病殘。就算留下沒有戰鬥力的兵卒看守輜重,我們可用的將士也才8000多人。”
眾人一聽,心裡也涼了半截,突厥的先鋒部隊,基本都在23萬人,靠著這8000多的殘兵,去斷後著實有點困難。在這個營帳的人都知道李淵此次任命李元吉和裴寂為中軍大將,明顯是想要分李世民的兵權,也是要幫助李元吉積累戰功,增加聲望。吳黑闥敗的這麼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是現在讓李世民率領的後軍區殿後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侯君集突然問道:“玉門關外50裡是一片荒漠,無險可守,我們要怎麼防禦?”
眾人望向了前麵的地圖,這時李世民說:“所以我們伏擊的地點在這裡。”說罷他指向地圖的某處,眾人了看了一下那是一處山穀,很適合埋伏,但是距離大軍的位置有將近70裡。李世民又看著袁天罡問道:“袁先生,這次就要辛苦你了。”
袁天罡恭敬的說:“無妨,秦王客氣了。”
眾人正在思考這個位置該如何埋伏時,又聽李世民說:“集中大部分良駒負重軍糧和武器裝備,所有士兵和將領徒步行軍,爭取一天半到達指定位置,開始布置陷阱。”這條指令一出,眾將士有點愕然,難道秦王是打算靠這8000人吃掉突厥的先頭部隊麼。
李世民接著又說:“我需要一位將軍領一隊斥候急速行軍通知中軍撤回此地接手糧草輜重,並且退守玉門關。另需要一位將軍快馬去吳黑闥部,讓他改變撤離方向,將突厥的先頭部隊引往我們埋伏的山穀。”
“俺去找吳黑闥,秦王。”程咬金聽完大聲說道。
李世民看了一下手下的將領,沉思片刻命令道:“尉遲將軍,你領一隊去通知中軍,牛將軍你領一隊去通知吳黑闥改變撤退路線,完成後圍繞伏擊點搜索突厥斥候,務必不要讓他們發現我軍的埋伏。”
宋輝和尉遲敬德同時說:“末將領命。”
此時程咬金又開始囔囔了:“吳黑闥那廝投了太子,他能聽秦王你的麼?”
秦瓊哭笑不得看著程咬金說:“秦王要救他命,他能不聽麼?”
李世民看了看秦瓊說道:“秦將軍,你也要領一隊先於大部隊趕往伏擊點,確保周圍的安全。”
秦瓊領命說:“是!”
就這樣李世民安排好了諸將領的任務,然後各自回去準備了。宋輝回去穿好甲胄,帶上武器出了營帳,牽馬在營帳門口等待手下集合。此時宋輝的內心有些小激動,也有些害怕,上一次他在赤壁之戰,完全是一個混子存在,而這次他要作為一隊斥候的統領去單獨執行任務了。既有對馳騁沙場的激動興奮,也有對戰場廝殺,人頭滾滾的害怕。不多時接近40人的小隊集合完畢。此次出去的三隊斥候,他的小隊人最多,因為他的行軍路線最遠,也最接近前線。宋輝心裡好奇李世民跟袁天罡要用什麼辦法阻截突厥的先鋒部隊,陣法還是某些神秘力量。
李世民為三隊斥候送行,程咬金還忿忿不平的說自己也想帶隊去殺敵。李世民見此也是安慰他不要著急,宋輝突然想到一個梗,於是衝著程咬金大喊道:“老程,你的大斧饑渴難耐了麼?”眾將士聽了哈哈大笑,於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宋輝踏上了他真正意義的沙場首秀。
臨出發時,秦瓊湊到宋輝身邊遞給他一個錦囊一封密信並小聲叮囑到:見到吳黑闥把密信交給他,他自然會配合我們行動。吳黑闥那裡離開後,你拆開錦囊依照裡麵的指示行事。
宋輝心中一凜,看來這兩樣東西顯然是李世民借秦瓊之手交待給他的秘密任務。照這樣來看,吳黑闥應該不是真的投靠太子,至少應該兩麵押注。而所謂給他的秘密任務是什麼呢?宋輝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急著去看,而是揮手與秦瓊告彆領著手下人馬出發前往先鋒軍所在。
斥候配備了上好的良駒,雖然不能一人雙馬,但是加快趕路的話,一天應該能到吳黑闥所在。這次宋輝特意要了一名向導,否則憑他的能力鬼才看得懂古代那種地圖。上午的行程很順利,已經行軍了70裡左右,眾人找了個地方開始休整,吃點乾糧喂養一下馬匹。宋輝和向導拿著地圖,規劃著下午的行進路線。宋輝決定先繞道先鋒軍側翼,拔出一些跟哨的釘子,再去跟吳黑闥彙合順便看看能抓幾個舌頭,打探一下突厥大軍的情況。
下午一陣趕路之後,終於在傍晚發現了敵軍斥候的蛛絲馬跡,宋輝下令將士們休整一下。準備接下來的戰鬥,散出去的眼睛很快發現了突厥的斥候小隊,大約25人。看著人數,那名偵查的斥候當即決定暴露自己,然後吸引對方往大部分方向。
突厥斥候發現落單的唐軍,嗷嗷叫的衝了上來準備活捉,斥候邊逃避追擊,邊發信號提醒小隊。宋輝看到信號以後立刻下令小隊上馬準備作戰,眾人翻身上馬列開陣型往斥候方向飛奔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彼此身影。雙方人馬都沒有減速,突厥的弓射程比唐軍遠,他們在相距150米開外就張弓搭箭一輪齊射,宋輝手下各自躲避,有一人馬被射中摔下馬來。突厥斥候還沒來得及第二輪攻擊,訓練有素的大唐斥候已經開始反擊。唐軍一輪齊射後,突厥損失兩人一馬,宋輝利用技巧連射兩箭,射落一名敵軍。雙方此時距離不足百米,都收起弓箭,換上兵刃準備接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