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乙祠戲樓楹聯
兒時戲猶夢影隻見彩繡鮮衣那故事不解卻熟記
方寸朱紅絲帕學台上相許
何時竟成了唏噓
少年戲傍春溪譜來楊柳依依
又暗在往來弦上敘
總盼座中之人識得其中意
眉目間流轉旖旎
休笑他隻道戲中皆虛情
休歎她偏以假戲試真心
繪彩樓台飛簷四角鑼鼓聲相遞
一出歡喜一出悲戚
開場人來散場人去風漸起
卻沐夕陽理舊衣
眼前戲腔緩急一折演得淋漓
而千古風流實亦虛
一時纏綿訴儘便斂袖而去
無情才敢深入戲
休笑他後覺戲中非虛情
休歎她為假戲冷了真心
繪彩樓台飛簷四角鑼鼓聲相遞
一出歡喜一出悲戚
開場人來散場人去風漸起
卻沐夕陽理舊衣
繪彩樓台飛簷四角鑼鼓聲相遞
一出歡喜一出悲戚
開場人來散場人去風漸起
卻沐夕陽理舊衣
沈玨和她一起換的衣服,自然也聽見了這一句,隻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兩個人出了包間,隔壁包間的人也出來了。
年輕的女人自顧自的打電話,聲音很大,旁若無人,馬瑩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沈玨去牽了馬出來。
林芷並沒有跳上去,她看著遠方,也看著沈玨。
那麼想讓一個人去死,最初自然是,對於林宏。
那一段時間裡,先是王磊入獄,王嬌林敏又被林芷羞辱後。
林芷按兵不動幾日,林宏在林英那裡挨了幾頓罵後沒幾天,林芷帶著林圖,進了林宏的家裡。
那天的林宏,本來想去夜店消費的,可惜暫時不敢去,他怕林英罵死他。
畢竟,他自己收入不多,全指望林英和林圖給他,他父親臥病在床,他至少得裝裝孝子。
他把王嬌林敏趕了出去,正一個人在家裡喝著悶酒,林芷帶著林圖和保鏢出來的時候,林宏並不意外,隻淡淡的說:弟弟,你還嫌你哥不夠慘,怎麼,帶著你女兒還羞辱我啊。
林圖氣笑了:不是。
林宏自顧自繼續喝酒,並不信,信誓旦旦的說:這事兒是他們三個乾的,可和我沒有關係啊。
林芷坐下,翹起二郎腿,冷笑著說:沒事兒,就當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咱們找找哪些和你有關係就行,時間還早,咱們好好算算賬。
林宏瞬間一個怨恨的眼神看向林芷:你還想乾嘛?沒大沒小的。
林圖沒說話,隻拿了瓶水在手裡,抿了一口。
林芷看著林宏,心裡也充滿憤恨:在我那個傻逼小學同學媽那裡,顛倒黑白胡言亂語,是不是你個傻逼乾的?
林宏裝作聽不懂,否認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呀。
林芷翻了個白眼,怨毒的看著他:你不承認,沒關係,這事兒我有證據。
林宏依舊裝著,他根本不相信,十四歲的小屁孩林芷能翻出什麼風浪。
林芷拿出幾張紙,開始念。
她每念一條,林宏的臉就白一分。
還沒念完,林宏就大聲吼道:彆念了,你想乾嘛?
林芷合上紙,嗤笑一聲:我想乾嘛,你這麼聰明能乾,要不要猜一下?
林宏立馬去搶奪紙張,直接撕了個粉碎。
林芷看著他醉醺醺的,滑稽的樣子,就笑著說:我複印了幾份,你打算撕幾份?不夠的話,我多印點。
林宏看向林圖,怒不可遏:林圖,你瘋了嗎,你讓這個小丫頭片子這麼害你哥。
林圖義正言辭:犯法伏誅,天經地義。
林宏抖著嘴巴,不可置信的問:你想乾嘛?
林芷聳了聳肩膀,咬牙看他:也不是很想乾嘛,就是啊,想讓你去坐牢,牢飯挺好吃的,讓你進去好好的享受享受。
林宏情緒崩潰,歇斯底裡:林圖,你瘋了嗎,我們是親兄弟啊。
林圖也歇斯底裡嘔吼道:我沒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我本來以為,你隻有我知道的那些,可是,你背地裡居然還做了這麼些壞事,你才是瘋了。
林宏猛地站起來,直接打了一拳頭到林圖的肩膀上:你就是鬼迷心竅,你就不應該讓這個賤人回來。
林芷一腳踹向林宏,冷笑道:怎麼,把你的綠帽子找出來了,你不高興啊。
林宏怒罵林芷:你個賤人,你當初就應該去死。
林芷直接一個反手,一個繩子繞過林宏的脖子,用力一拉,林宏雙手抓著繩子,不可置信可害怕的說:賤人,你要殺我?
林芷聽罷,笑了一下繼續拉:殺了你也挺好的,為民除害。
那一刻,她其實很想直接殺了他。
她早就恨不得他去死。
林宏使勁扒著繩子,呼救道:林圖,你不攔著她嗎?要出人命了!
林芷左右兩巴掌,扇得林宏流出鼻血:你看你,吃的太好了,都上火了。
林宏眼看著林圖默不作聲,隻得求饒:林芷,有話好好說,我是你大伯啊。林芷繼續兩個巴掌,扇的林宏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你臉和嘴一樣臟。
女保鏢立馬過來給林芷擦手。
林芷看向滿臉通紅的林宏:八年前沒殺了你,我覺得挺可惜的,讓你做了這麼多的惡,聽說,你在這家裡,說我弟弟是個殘廢啊,啊?
林宏瑟瑟發抖,連忙否認加求饒:沒有,沒有。
保鏢遞過來一把刀,林芷輕輕劃過林宏的臉:你說,我在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上,加一道疤怎麼樣,畢竟,你做了那麼多惡心事兒。
林宏扒著繩子,立刻高乎:弟弟,救我,救我。
林芷繩子一拉:彆叫了,吵死了。
林宏趕緊閉嘴,他怕死,嚇得尿了一褲子,水滴在地板上。
林芷看著他這副德行,得意的笑了:看來你很怕死嘛,也很識時務,我呢,要求也不高,你認罪伏法,承認罪狀,而且,親手寫一個保證書,說是你自己自知一身罪惡,所以願意贖罪,也不讓林家的人救你。
林宏立馬反駁:你做夢。
林芷把那把刀,在林宏赤腳的腳背上,找準位置,劃了一刀,林宏嗷的一聲,鮮血直流。
他隻得連忙說道:我寫我寫,我認我認。
那一刻他想的是,先迂回再說,他覺得林芷就是來出氣的,並不會真的怎麼樣,畢竟,林家還要臉呢。
還有就是,他相信林英和文燕玲會救他,所以他隻得先搪塞林芷,畢竟,保命要緊。
可是,他到底低估了林芷的恨意和狠辣。
要不是林芷有原則有底線,以及嫌他臟,林芷剛才的繩子就會讓他直接斃命。
保鏢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紙和筆,林芷把繩子放鬆,但是繩子還在林宏的脖子上,她冷眼道:你認真寫,好好寫,彆給我耍花招,你腳上的傷,死不了,看你那個慫樣。
林宏一臉怨恨的看著林芷和林圖,隻能默默寫字。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沈玨騎在白色的馬上,緊緊的抱著林芷的腰。
“惡人自然要好好處理。”林芷笑著,在馬背上肆意著。
草地翠綠茂盛,淺淺沒過馬蹄。
遠處山峰挺立,近處鮮花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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