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你們真是有臉啊,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彆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兩個人在家裡爭辯了很久,最後,以王嬌被林傑懟的狗血淋頭為結束……
深夜,抵達柏林勃蘭登堡機場。
頭頂有冷月,也有一些燦爛的星光。
因為沈玨和林芷是特殊艙位,所以也是第一批下飛機的。
當他們出來的時候,馬瑩馬周四個人也已經準備下飛機了。
因為隨身的東西不多,所以沈玨隻拉了一個小箱子,也沒讓馬周幫忙。
他很多時候,都喜歡親力親為,不太喜歡擺譜指使彆人。
因為聘請彆人是來工作的,不是做下人的。
畢竟,大清都亡了。
畢竟,人人平等。
不能因為你出了錢,就把彆人當小廝用。
這也是沈玨身邊的人都非常衷心的一個原因。
同樣,這也是霍陳沈三家的家教。
燈光溫柔,身邊的人也溫柔。
林芷一身輕鬆,空著手,自由自在的走。
她耳機裡是《天公不作美》:
春風扶攬綠枝芽
紅塵多孤寡
如人間一盞清茶
陷入迷途縱尋他
奈何無人答
情字開口是笑話
天公卻不作美雨滴答
伴著淚落下
深夜一人獨醉愛無歸
聽陣陣琵琶
梧桐下看殘花等不到歸來的他
望穿秋水望咫尺天涯
孤獨斟滿酒杯相思淚
吞下了牽掛
歲月催紅顏老白鬢角
梅妝遇晚霞
彼岸花彼岸他孑然一身情難乏
懷念的人在忘川橋下
春風扶攬綠枝芽
紅塵多孤寡
如人間一盞清茶
陷入迷途縱尋他
奈何無人答
情字開口是笑話
天公卻不作美雨滴答
伴著淚落下
深夜一人獨醉愛無歸
聽陣陣琵琶
梧桐下看殘花等不到歸來的他
望穿秋水望咫尺天涯
孤獨斟滿酒杯相思淚
梅妝遇晚霞
望穿秋水望咫尺天涯
孤獨斟滿酒杯相思淚
吞下了牽掛
歲月催紅顏老白鬢角
懷念的人在忘川橋下
因為潘晚音是坐在後麵,所以下飛機也比他們晚一些。
沈玨他們,自然是無人去關注她的。
要不是因為她在南城機場特意看了沈玨的那一眼,他們在都不會理她。
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沒有交集的人,相忘於江湖最好了。
她雖然戴著墨鏡,但是卻始終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著等在那裡的沈玨。
愛深入骨髓,所以再見亦是不能自已,也無法避開雙眼。
無論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
因為蘇於歸有事兒,所以是助手帶著保鏢過來接他們的。
在出口的位置,沈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個認識的身影,不過他自然是不會打招呼的,隻帶著林芷徑直走過。
沈玨他們坐上了車,潘晚音也上前,挽著沈玨剛才眼角餘光的那個男人的手臂“老公。”
男人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這幾天沒見,你是越發的漂亮了。”
潘晚音含羞一笑,聲音也很嬌俏“哪裡有。”
男人的聲音帶著認真“你就有。”
他的目光剛才都在潘晚音身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全副武裝的沈玨和林芷的。
這廂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上車了。
那廂沈玨坐上車後,眼睛立刻就被蒙上了,他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溫熱的手覆蓋著他的眼睛,隻聽見林芷說“來人呐,把這個帥哥,給我發賣了,一定要賣個高價才行,畢竟品相這麼好,奇貨可居。”
沈玨噗嗤一笑,調皮的說道“羅弈星,你速度挺快啊,這麼快飆過來,是要來給我這個妹夫發紅包的嗎?”
羅弈星頂著一頭藍寶石色的頭發,沒出聲,手也沒動。
沈玨也沒動,非常平靜的問道“羅弈星,你紅包打算給我這個妹夫多少?”
車啟動了,羅弈星忍不住了,把手放下來“你呀,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黃河決於口而心不驚慌。”
沈玨回頭,看見一身潮男打扮的,白衣藍發的羅弈星,伸出一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哥啊,紅包呢?”
羅弈星撅著嘴,故意耍沈玨道“你聘禮呢,彩禮呢,這麼快就把我妹給騙進了門,是不想出彩禮錢嗎?”
沈玨斜著眼睛看他,哼了一聲“我的都是我老婆的,不把她騙進門,我怕覬覦她的人多了,我自信心不夠。”
林芷噗嗤一笑,笑得前俯後仰的。
羅弈星也笑了“你呀,油嘴滑舌,我這今天忙的,緊趕慢趕的坐飛機過來的,生怕耽誤一點點。”
林芷問道“舅爺爺他們還好吧?”
羅弈星翹著二郎腿,說道“老頭子身強力壯的,能打死一頭牛的那種。”
哈哈哈,車裡都是歡笑聲。
潘晚音的車,自然和沈玨他們的車,開往不同的方向,開往不同的道路。
她在極力壓製自己,也在極力告訴自己:他和你毫無關係,也不能再覬覦了,畢竟你現在,已經過得很好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往前想了。
思緒纏繞的夜晚,是誰的心長久不安。
林傑想了很久,終於有些疲憊了,眼皮開始打架了。
他看向睡在身邊的程琳,她睡的正香,夢裡都皺著眉頭。
他覺得,為了嫁給他,她真是受苦了。
那種悲傷蔓延了他的記憶,也蔓延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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