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佳期如夢》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空調有些涼,但是呼吸是熱的。
暖色的光打在付瑤白的臉上,也打在霍煜的頭發裡。
頭發很黑,泛著欲望的光。
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看見頭頂的天花板。
那是白色的,像雲,像雪,像初見時候的春日梨花,像愛了他這麼多年的,純白的心。
“不用,我可以的,我們已經結婚了。”她看著他的手伸出去的時候,淡淡的說“不用吧,或許霍霽,可以有一個弟弟妹妹。”
“好。”霍煜的手縮了回來,放在她的臉上,認真的說“辛苦你了。”
海浪拍打著身體,也拍打著誰的夢與現實。
雪花飄灑,梨花帶雨,海棠落了一地。
誰的骨骼未曾被冷落,每一寸都顫抖在深沉的夜。
隻屬於彼此的夜裡,一切都驟然紊亂,也許久都未曾平靜。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回蕩在主臥裡,像潺潺的流水,像海上的大風。
結束之後,是霍煜抱著她去洗澡的,她還有一些迷茫。
他換了床單後,躺在被窩裡,他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你辛苦了。”
付瑤白還沉浸在剛才的情景裡,她沒說話,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直到霍煜又看著她,呼吸近在咫尺,淡淡的說“我覺得,今晚,你得多受累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剛才那種如夢如風如被海浪拍打的感覺,再次猛烈的襲來。
海平麵上的風浪劇烈,也隻有自己看得見,和感受的到。
她心想,我不累,就讓我沉浸在和你的快樂裡吧,我願意。
今夜的月色很好,寬大的陽台上吹過溫柔的風。
風中有樹影在搖晃,就像房間裡有人影在搖晃一樣。
一個人的影,兩個人的影,一個人的影。
曇花一現,很快消失。
隻有耐心等待的人,才能等候的到。
沈玨和林芷進了房間後,沈玨一邊脫衣服一邊看著林芷,猥瑣的說“老婆不準備準備。”
林芷不以為意的回答“還準備什麼啊,早都熟門熟路了,早都麻了,膩了。”
“是腿麻還是腰麻,還是?”沈玨側目看她,輕輕的捏著她的大腿“嗯?今晚準備怎麼麻,都聽你安排。”
“今晚得把你綁起來,讓你不能施展功力。”林芷噘嘴,翻了個甜甜的白眼給沈玨。
“哦?”沈玨靠近她,捏著她的腰“你還喜歡這樣玩兒?不錯啊,有進步了。”
“用領帶?用皮帶?”沈玨拋了個媚眼給她。
“嗯?”林芷根本就沒聽懂,她就是隨便說說的,以為就是字麵意思。
“就是啊…”沈玨低聲,在她耳朵旁邊低語“就是啊…”
林芷聽了半句,臉蹭的一下紅了,等到他說完了,臉就更紅了。
像一個成熟了的桃子一樣。
讓沈玨覺得可愛又搞笑。
“既然你想這樣,那我就滿足你哈。”沈玨反應很快,隨手拉了一條領帶過來。
林芷纖細的手腕上迅速的纏繞了柔軟的絲帶,她已經無語了“救命啊,大爺,你放過我吧!”
“晚啦,早說了,讓你伺候好大爺,你非不聽,如今…”
“如今,就讓大爺伺候你吧。”沈玨低聲,語氣很是猥瑣的說。
他將她抱進了浴室,一邊走路一邊親她。
雪白色的浴缸裡撒滿了大紅色的玫瑰花瓣。
衣服被他隨手扔在了盆子裡。
“怎麼樣,喜歡嗎?”沈玨抱著她說,看著她被捆起來的胳膊,也怕她受傷,不過還好,絲帶很是柔軟。
“好像,就,還不錯。”林芷說出了真心話,憋紅了臉,都不敢抬頭。
“那,以後,多來?”沈玨吻著她的脖子繼續說。
“累了,倦了,怕了。”林芷回吻他,看到他將她完全覆蓋,像樹葉覆蓋了地麵,像白雲覆蓋了藍天。
清澈的水不斷的溢出了浴缸,紅色的花瓣順著水流了出來,流了一地,像春日裡的百花,迷人燦爛。
輕柔的水聲裡,他們什麼都聽不見。
隻有呼吸紊亂,隻有呼吸交纏。
總是看不清身影的夜裡,隻能看見,一隻懸空的小腳。
它像是一隻溫柔的蝴蝶,飛過無邊的春天,飛過自己深愛的花,飛向夢裡愛的深處。
飛過自己的熱愛與自由,和希望。
他輕輕的抱著她的楊柳細腰,深刻無邊的愛似燎原的火燒。
愛與火燒了一片執著而清晰的夢,也燒了十一年反複錯過的曲折愛情。
蝴蝶變成了一雙,又變成了一隻,又變成了一雙。
美麗的春天總是有蝴蝶,就像深愛的夜裡總是有人會覺得乾涸。
“又想和你生孩子,又怕你生孩子。”沈玨吻著她的耳垂,愜意的說。
“順其自然,就好。”林芷回答,話隻說了一半,就感受著沈玨鋪天蓋地的襲來的吻,也感受著他過於深刻的愛,反複纏綿的愛。
月光清冷,盛夏溫熱。
繁華的城市裡有眾多的麵孔,他們都有各自不同的夜晚和人生。
在家裡被軟禁了好幾天的張逸然,一邊吃著泡麵,一邊看著電影。
這幾天,她很無語,也很無奈,也有很認真的反思自己。
她吃完飯後,先是給張閩申打了一個電話說“爸,我想通了。”
“我給你道歉。”泡麵的湯被喝掉了半碗,看起來很是渾濁不堪。
“你能想通了就好,不需要給我道歉,我隻需要,你不要讓我失望而已,畢竟,你是我的一個希望。”
一個希望。
一個希望而已~
並不是全部的希望~
因為他還有其他的希望~
張逸然心裡嗬嗬了兩下,心想果然攤牌了以後,你也不裝了張閩申,可真是有你的。
但是她自然是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她有自己的算盤和計劃,也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所以她隻是說“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去公司上班了。”
“嗯。”張閩申掛斷了電話,不再多言。
他坐在辦公室裡,又和李浩,常新遠,戴墨雲分彆通了電話。
這一刻,他凝望著窗外的月,月很快被烏雲所覆蓋。
他把舊茶杯扔進了垃圾桶裡,搖了搖頭,心想,孩子要是不給力的話,可真是累啊。
他勾起嘴角,心想還好我生了兩個小的。
你看,我們每個人看到的春天的月色,都不儘相同。
就像我們總是會做,不同的夢,也擁有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