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眠主動將臉貼上升卿手心,討好問道:“師尊,您昨日說讓我去問仙山,徒兒要怎麼過去呢?”
升卿似是摸得過癮了,長尾一鬆,變成了兩條潔白無瑕的大長腿,她翻身下床後將身後窗簾一放。
鬱眠麵前珠簾卷落,搖曳輕響,她一手撥開珠簾,麵前原本穿著單一裡衣的屑女人又換了一套淡黃流仙束胸長裙,一身嫩色春意難掩,手中不知何時執了一把羅扇,在麵前輕掩,舉止動作多了絲女兒家的嬌俏。
“眠兒,快些起床,難道需要為師為你寬衣不成?”她嘴上說著,手上沒有動作,應該隻是故意調戲鬱眠。
美是極美的,鬱眠看得都錯不開眼。
可將眼神對上那雙暗沉的眸子之後,瞬間錯開了。
“不必勞煩師尊,徒兒自己可以的!”
她趕忙從床上爬到床沿邊,來到床邊後勾住自己的弟子服,勾回被窩裡麵穿試。
如果她不在床裡換穿的話,鬱眠猜想得到這個屑女人看著她更換的畫麵。
怕這蛇等的不耐煩,鬱眠穿的飛快,將帶子係緊打好死結之後,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妄仙宗的弟子服飾以玄青為底色,外有白色天蠶絲罩衫,可避明火,可抗凡俗刀尖,遇汙不染,遇血不易沾,乃初等法衣。
她的長發披散在腦後,隨意執起發帶束起一個馬尾,來到了升卿身邊。
卻被對方眼裡難掩的嫌棄一瞥,鬱眠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妥貼嗎?
門口,小蓮敲門聲響起,“大師姐,洗漱的熱水我放置在門口了。”她語氣轉折有些生硬,似是知道了宮主在房間內,將東西放下後便退去了。
鬱眠看了升卿一眼,猶豫道:“師尊我去拿一下。”
見升卿沒反應,才打開門將門前的香胰和銅盆端進來,照著銅鏡,她在洗臉架上清理麵容,卻發現那個冷著臉的女人來到了自己身後。
她瞬間轉身,後腰靠到洗臉木架上,發出輕哼,“師尊,怎麼了嗎?”
“彆動。”
升卿原本不想去管一個普通凡人的衣著打扮,可這般潦草,怎能是她懷慈仙尊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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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利刃一般的指尖輕輕一勾,發帶斷成數節,長發被術法收攏起來,束成發髻,隨後一根青竹簪緩緩插入髻中。
一個俏皮可愛的小弟子鬱眠便出現在麵前,被這衣服和發型一壓,外加本身氣質清朗,這張柔魅的臉倒是多了幾分周正。
亦正亦邪起來。
鬱眠透過銅鏡看向鏡子裡麵的自己,驚歎這屑女人還真有一番手藝,“謝謝師尊,師尊手藝真巧!”
“眠兒這張巧嘴原是慣會誇人的,為師愛聽。”升卿將手抓上鬱眠肩膀,將人像是拖帶枕頭一樣,極速帶到了玉浮宮後山崖岸邊。
鬱眠不可避免地又灌了一嘴風進口,再站穩後,麵前是連綿山巒雲海翻騰。
空中認不得名字的藍羽雀鳥翻飛,霞光從最遠的那座山峰之巔透出,光彩萬丈,整片天空以那座高峰為中心,向外四散著七彩的雲霞,就像是孔雀開屏一般,雲霧在其中起到的丁達爾效應讓景色如真似幻。
嗚——
底下山林中不知是何生物發出長鳴,哀轉久絕,生生不息。
若是在生前,她或許一輩子也見不到這樣美的景色。
就像是…仙境一樣。
遠處又一白羽黑翅尖,頭頂紅冠的白鶴飛來,它的身形在空中轉圜,仙氣十足。
難怪古人總將修仙與鶴鳥結合在一起。
曾記某位修道皇帝說過,練得身形似鶴形,青鬆樹下兩函經……
那白鶴在空中環轉卸去速度之後,竟然直直朝著崖岸落下,鬱眠這才有了它身形的確切感受。
這大鳥,居然有兩米多高,站在地上,頗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