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孩子打小學樂器的家族,不可能是普通家庭。
有點地位的家庭,對於如此的老師唯恐避之不及。
好個一石二鳥。
沈時澍說的沒錯,卻說少了。
“澍哥,陸心安也想給薑溯施壓,讓薑家妥協。”
沈時澍一下子沒反應到她的話。
“什麼?”
“陸心安能給薑家施壓?”
蘇瓷說:“薑家不願意讓薑溯和陸心安接觸,當下薑家事態不穩,她不知道,隻想著橫衝直撞,讓降價承認她和薑溯的關係。網絡鬨得沸沸揚揚,若是想要平息輿論,就得站出來的。”
沈時澍嗯了聲,“你需要怎麼幫你?或者是說讓我給你當惡人?”
“目前還不需要,你彆和爺爺說就成,那小老頭剛電話說我呢。”
“我本來是想私下找你來著,誰想到小吳給我打電話我剛好在和倆老吃飯。”
蘇瓷理解。
沈時澍不是那種什麼事都向上彙報的人。
“你下周哪天有空?”他問。
蘇瓷疑惑,“乾嘛?”
“蘇小姐,您看看日子,我該和您彙報公司情況了。”
被他一說,蘇瓷才想到。
蘇玉臻和秦舒婉環球旅行出發前一天和她提過,每月沈時澍會去江北找她,和她彙報公司狀況。
蘇家公司最後屬於蘇瓷,可以不親力親為,但得了解些。
不是不信任沈時澍,是他要求的。
他對蘇家對蘇瓷的忠誠,不得青光眼都瞧的見。
“下周三?”蘇瓷翻看課表,那天輪休。
“行。”
和沈時澍聊完,才放下手機,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薑溯滿身疲憊回來,估摸是讓薑老爺給罵了。
他換好鞋進來,在蘇瓷對麵坐下。
聲音沙啞,語氣裡滿是無奈。
“釉釉,我和心安是曾經有過一段,可過去那麼久了,你何必一直耿耿於懷呢?”
“昨晚的確是心安的問題,她氣性那樣,你不能多忍耐幾分?況且她和你道歉了。”
蘇瓷好整以暇,凝視著他。
“是我耿耿於懷,還是你心地善良的初戀揪著我不放?”
她有時候很想撕開薑溯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是不是漿糊一團。
真跟傻缺似,陸心安哭一下,說點軟話,她的錯立馬揭過去。
“薑溯,是陸心安說的每一個字,你全深信不疑?”
麵對蘇瓷質問,薑溯隻說:“釉釉,你可以生氣,但彆傷害無辜,心安在江北,沒有你的權勢。”
蘇瓷笑出聲。
人無語到極點是真的會笑。
“薑溯,若是我真的想對陸心安下手,你認為我會發布網絡輿論,讓我自己被網暴嗎?我不應該直接公開你和我是未婚夫妻關係,讓給她被萬人唾棄嗎?”
“如今,被大四網暴的人是我,被網友扒出信息資料的人是我,我作為受害者,你還來質問我?”
蘇瓷站起身,眼神冷冽,居高臨下盯著他。
“薑溯,我蘇瓷不屑於用下三濫手段對付人,如你所說我在權勢,我怎麼做都行。我身後是蘇家,我有資本!”
薑溯深呼吸,“釉釉,你作為薑家未來夫人,你得大度。”
“你當真以為,我稀罕薑家?”
他麵色一僵,似乎想到什麼,張嘴想解釋。
“釉釉……”話未出口,手機響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