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小姐哭唧唧地穿上了煙兒的那雙鞋,被青音青寶一左一右架著出去了。
隔壁還有一間屋子能讓她歇息。
裘小姐倒是還想鬨騰,但話又說不出來,身子又沒力氣,而且,青林是真的去薅一把草過來,準備給她編草鞋了,她不出去的話,隻怕最後真的隻能穿上草鞋。
她出去之後,守在外麵的青鋒立即就將房門關上。
裘小姐忍不住又轉過身,指指屋裡,指指青音青寶,再指了指自己,用儘了渾身解數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
青音青寶對視了一眼。
“裘小姐,您是想說,小姐為什麼和王爺在一個屋子,而您卻不能在裡頭待著是嗎?”
嗯!!!
裘小姐用力點頭。
憑什麼啊?她一直還沒有問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呢,看晉王師兄對她的態度十分特殊。
青音很是淡定地說,“因為那是王爺的意思啊,王爺讓小姐在屋裡休息,但讓裘小姐出來了,奴婢們也不好揣測王爺的心思。”
守門的青鋒看了看青音,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但是想想,好像也沒錯。
沒有王爺的同意,確實不可能跟他同待在一屋子裡的。
裘小姐氣得不行,等她回到京城,治好嗓子,她再問清楚!
陳大人終也沒再過來問裘小姐什麼問題,反正今晚王爺不會給她解開啞穴的,其他人也不敢抗命,他問了也是白問。
林榮則是帶人忙人半宿,把這裡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能帶走的物證都帶著。
他們又在木屋後麵的樹林裡找到了裘小姐的其他護衛,其中一人竟然還剩一口氣。
後麵的一片竹林裡,被人砍掉了不少竹子,應該就是用來建造竹屋,以及製作燈籠的。
但是木屋裡的那些燈籠,有三盞質感獨特,林榮單獨拎了出來,準備第二天請陸昭菱看看。
倒是那名護衛,還是不得不來請陸昭菱幫著醫治一番。
陸二小姐雖說不是大夫,但林榮看出來了,一般的望聞問切,她其實是會的,醫術多少會些,至少她在觀察一個人會不會死,還能不能活這一點上,大夫都不如她。
陸昭菱今天也累著了,所以才一直窩在晉王身邊。
不過她倒是發現了,戴著那個藤鐲之後,她的身體和精神是當真恢複得快。
估計再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恢複。
自己緩過來之後,她對晉王說,“我看看你的腿。”
晉王目光落到自己膝蓋上,眼神示意,看啊。
陸昭菱看著他一副等著她在他麵前蹲下的神態,斜了他一眼,“抬起來。”
不是蹲下去替他撩袍擺看看?
晉王頓了一下,側坐過身子,雙腿抬了起來,架到了她腿上,“看吧。”
陸昭菱想著他們的合作裡,她確實是要救他的,便就忍了他這副大老爺的模樣。
她將他的袍擺掀了起來,看了他一眼,“要脫靴子哦。”
“你脫。”
晉王不甚為意。
陸昭菱耐著性子說,“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臭腳?”
“陸二,”晉王危險地睨了他一眼,“本王每日沐浴泡腳的,又不是那些糟老頭子,何來腳臭?不信,你隻管脫了鞋聞聞。”
我呸。
她還聞聞?
陸昭菱懶得再跟他說話,把他的靴子脫了,看了一眼,白色布襪好在看著沒有什麼異樣的濕漬,是乾淨的。
她可沒那麼變態還湊下去聞,但就這樣的距離,還好沒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