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侍衛對他那麼忠心,聽聽他說的那些叫什麼話。
周時閱哼了哼,退開了幾步。
他望著天空,想著一件事情。
陸二,到底收徒好還是不收徒好?
如果收徒,要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還是女徒弟合適。可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姑娘跟她這般膽大有天賦?這可不好找。
如果收男徒弟,聽說徒弟都要仔細侍候照顧師父的,他一想到陸二身邊長期屁顛屁顛跟著個男人,又覺得怎麼都有點不得勁。
這真是一個讓人十分糾結的問題。
陸昭菱可沒想到晉王已經在替她發愁收徒的事了。
她正拿刀把傷口左右的腐肉給一點點剜了。
青嘯疼得有點兒麻木。
疼是真的疼,但不知道是不是有陸二小姐之前的那道符的原因,好像也沒有疼得讓他撐不住的程度。
青音把一個小托盤放在旁邊石桌上,陸昭菱就把剜下來的細肉碎丟到托盤裡。
可能是有那麼一點兒“變態”吧,青嘯時不時要看一眼。
他覺得,那些剜掉的肉,看著像是冬天雪地裡凍過的豆腐,再被捏碎的樣子,蜂窩渣一樣。
也不知道那一塊的皮肉,到底是被什麼細密地鑽過了,怎麼會這麼一個孔一個孔的。
陸昭菱之前在集寶齋裡,也把那個村子的情形描述得很對。
青嘯覺得,陸二小姐可能是去過?
陸昭菱把傷口處理好,周時閱看了一眼,嘶地一聲。
“再讓你多剜幾下,你怕是要把青嘯的心都挖出來。”
“噗!”
陸昭菱差點噴。
她氣憤地瞪向他,“你閉嘴吧!哪裡這麼誇張?”
雖然那個傷口比處理之前看起來像嚴重了很多,更大了更深了,更顯得血肉模糊的,但這樣才叫正常了的傷口!
青嘯滿頭大汗,咬著棉布咬得牙齒和腮幫都酸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還是明顯地看出了區彆。
之前的傷口雖然比較小,乍一眼看是比較輕的傷,但確實很詭異。
他之前自己都不能看第二眼,看了就全身都發麻。
青林看到都會乾嘔,更何況這傷口是在他身上的?
但是現在這個血淋淋的傷口,乍一眼看是很嚴重,實際上就是正常的了。
他反倒是鬆了口氣,這樣的傷口他自己不害怕。
周時閱搖了搖頭,又退了一步。
陸昭菱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拿出了一張符,手指一抖,那張符又燒了起來,她連符帶火就拍到了青嘯的傷口上。
“唔!”
青嘯咬緊了棉布。
“放心,現在雖然看起來嚴重,過半個時辰就不會很痛了,接下來你找輔大夫給你開藥,就按正常的治療方法上藥包紮就行。”陸昭菱安慰他。
青嘯點了點頭,汗都如水流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
青鋒看著他,咦了一聲,“青嘯,你有沒有發現你流的汗都不對勁?”
汗水不對勁?
周時閱又走近幾步,看了看他。
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青嘯流出來的汗水,略帶黑色,根本不正常。
青嘯終於也聞到了自己汗的臭味。
不是正常的汗酸,而是略帶一點兒腥臭的氣味。
他們都看向了陸昭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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